紅蝶臉色陰沉,捏著拳頭咬牙道:“一個閹人,居然有膽子跟天地會聖女同床,此人必須死!”
又問道:“聖女,您可知道他具體的身份情況?”
皎月忙扶額苦笑:“休要衝動回來。”
“當時本就是形勢所逼,是我主動為之,嚴格來講他是有恩於我。
我們天地會的宗旨是懲惡揚善,又豈能做忘恩負義之事?”
紅蝶還是不服氣:“您是天上皎月,完美無瑕,隻要是男人無不為之傾倒。
他有幸與您同床本就是榮幸,腦子裡還不知想著什麼苟且齷齪之事,未必就是個清白人。”
一想到陳曉可能會對皎月想入非非,她便渾身都不自在。
他們的聖女也如此冰清玉潔,絕不容許任何人有損其名!
“行了,他就是個太監,哪裡算得上男人?莫要在無理取鬨。”
聽皎月這麼說,倒也有幾分道理。
一個太監,就算想入非非,也等同自取其辱。
紅蝶不再糾,隻是思慮道:“即使如此,您已經打草驚蛇,不可再折回去以身涉險。”
皎月也有所顧慮。
她聽到周家大逆不道之言,隻怕他們正掘地三尺想要將自己挖出來。
若是回去,等待她的必然是天羅地網。
隻是聖女令牌事關重大,此指令者可以調動天地會的人。
雖受了陳曉的一份恩情,可兩人萍水相逢,她不確定陳曉到底是個什麼品性的人。
更加憂慮的是,如果對方知道天地會的底細,拿到那塊令牌對天地會就是大不利!
思來想去,皎月心一狠:“還是不能冒那個風險。”
“此事是我出了紕漏,自當親自彌補,反正令牌不能落到外人手裡!”
“聖女,您三思啊!”
紅蝶還試圖勸說,皎月開口:“你且在此等候,我折返回去,自會見機行事。”
可腳步剛踏出兩步,她胸口翻湧,一口鮮血直接噴灑而出。
“聖女!”
紅蝶趕忙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眉眼間儘是惶恐和擔憂。
定睛一看,皎月吐出來的鮮血竟是黑褐色。
紅蝶警惕的連忙查看他胳膊的傷口,那枚銀針刺入的地方,血流不止,傷口甚至開始潰爛。
“糟糕,這暗器上麵淬了毒,好一個狡猾的馬若甫!”
她急切道:“聖女,當務之急,頭已經還是先回去解毒吧!”
紅袖想要將她帶走,卻被摁住胳膊。
皎月捂著胸口搖頭,麵色間多了幾分決然:“不行,聖女令還在將軍府。”
“那太監是皇後的人,皇後又是周家人。“
“我怕的是那太監拿到令牌,轉頭交給周末,因我們便會處於被動狀態。”
“而且,他是皇後的人,回頭必會回到皇宮。
此時不取,等他回去之後就沒機會了。”
潛入將軍府她還勉為其難,但是想要進入戒備森嚴的皇宮,可就難如登天。
皎月的顧慮不是沒有道理。
“可您的身體同樣重要!”
她腦子飛速運轉,突然靈機一動:“我們還有樂華公主啊!”
“他已經嫁入大炎皇室,而且深得恩寵。我們可借暗線與之取得聯係,讓她幫忙拿回令牌。”
皎月眉頭緊鎖,猶豫不決:“可是……”
“聖女,令牌尚且有拿回來的法子,您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就是天地會最大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