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既然教你東西,怎麼就不能叫我師傅?”
“還是說,你覺得我不配?”
陸風連忙惶恐搖頭:“不是的,陳公公,我沒那個意思!”
“我隻是覺得,自己位卑人微,叫師傅實在是高攀於您。”
這小子,都跟著他有些時日。
大概是他的性格原因吧,總感覺還是生疏了些。
陳曉無奈,“春香姐妹都認你做師弟,以後人前你叫我公公,人後叫我師傅也可以。”
“可是……我叫不出口。”
他謙遜又自卑,且仍然邁不過心裡那道坎。
陳曉也不強迫他,隻能揮一揮手:“算了,你若實在覺得為難,那就叫我陳爺吧。”
“好,陳爺!”
春香姐妹捂嘴偷笑,又不免高興:“多一個同伴,以後咱們還能互相切磋,共同進步呢。”
等幾人離去後,陳曉又去了皇後那裡。
接下來的幾天,他生活難得規律。
除了吃喝拉撒,就是去皇後那裡伺候,等到夜深人靜便開始修習武功。
有時候春香他們在練功時遇到不理解的地方,陳曉也會親自指點。
至於陸風嘛,大老爺們能吃點苦就吃。
平日裡負重訓練紮馬步,那都是家常便飯。
那小子也是個刻苦努力的主,一天到頭但凡閒下來就沒怎麼消停過,才三天功夫竟已經顯露肌肉。
與陳曉看在眼裡,甚是欣慰。
不怕他們沒天賦,就怕沒天賦還不努力!
“看來我看人的眼光還挺不錯的嘛……”
當初之所以留下陸風在身邊,就是看他憨厚老實好掌控,結果後麵驚喜越來越多。
他不僅靈通的藥理,而且吃苦耐勞有毅力,關鍵為人仗義有勇氣,辦事還靠譜。
收這樣一個小弟,可比十個打手更有價值。
他們三人勤學苦練,可惜陳曉又練的到了瓶頸,暫時找不到突破空間。
閒來無事,他索性扛著鋤頭,想把牆根那片雜草除去,種上了小樹苗。
玉蘭看到,不禁調侃:“師傅,花壇邊該是種花,才對您怎麼種上樹了?”
“你們不懂,這可不是普通的樹。”
陳曉似笑非笑,意味深長的話,卻讓玉蘭莫名的打寒顫。
……
一晃就是第三天。
按照約定,該有人送錢過來了。
魏忠親自登門,倒是低調,身後隻跟了一個小太監。
不過,那小太監佝僂著身子,腦袋低垂不見其容貌,總給人一種陰鬱的感。
陳曉將注意力停留在他身上,強烈的第六感告訴他,這個人好像不一般。
就在這時。
那埋著頭的太監突然抬起腦袋,陰鷙的眸子剛好對上他的視線,然後就不挪開了。
陳曉身子一定,他在……審視自己?
這眼神,十分的危險!
彆再看他前麵的魏忠,該打的傷還沒有散去。
看陳曉的眼睛依舊恨意蓬勃,卻又透著幾分得意洋洋,好像在說:你死定了!
難怪這麼積極主動的過來了,看來是有備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