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肉眼可見的慌了幾分,連忙搖頭擺腦:“魏公公,您彆生氣。
規矩都是門主定下,我們這些做手下的隻能服……”
“金老板!”
陳曉瞪了他一眼,透著幾分寒涼和刻薄:“你要守你的規就可以,我就問你耽誤了鑰匙誰負責!”
“你隻要給個答案,咱家馬上就離開!”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金貴也不敢再繼續堅持下去。
黑虎門的規矩雖然重要,可耽誤了大事,他同樣也討不到好果子吃,更何況這件事關乎長老。
他捏著袖子一邊擦汗,也隻能退一步道:“魏公公,不如這樣吧,你讓我先去知會一聲?”
陳曉沒有說話,就看著他跟旁邊的小二低聲交代幾句。
那小二也如負重任,這裡不敢有絲毫停留,慌裡慌張的就離開了。
金貴仍然是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陳曉輕哼道:“金掌櫃,這麼一直耽誤下去可不好啊。”
“公公放心,最多一個時辰!”
“好,那咱家就在這等著。若是不讓見,咱家也不強求!”
“不過上麵那位發怒,產生什麼嚴重後果,是全都你一個人擔著。”
三言兩語,給金貴乾的渾身顫抖,腦瓜子嗡嗡作響。
他哪擔得起呀?
又怕冒犯了魏忠,隻能先戰術性的討好道:“公公,咱們許久未見,難得來一趟,還請賞個臉進去吃點喝點。”
“咱這裡又來了幾個漂亮姑娘,吹拉彈唱樣樣精通。”
他意有所指。
一個酒樓,搞得跟花樓似的。
香檳的吹拉彈唱的姑娘,也並非自願。
陳曉沒有強人所難的興趣,不過提到吃飯,確實說到他心坎裡了。
昨晚和張太妃劇烈運動,再加上白日忙著做暴雨梨花針,就隨意喝了幾口粥對付對付。
都已經到酒樓了,金貴的一番話確實勾起了他的饞蟲。
他本打算順水推舟,不過轉念一想,做坑蒙拐騙的黑店,姐裡麵的菜真能吃嗎?
他不僅想到影視劇裡那些做黑色生意的客棧,裡麵的肉可都是……人肉啊!
陳曉打了個哆嗦,瞬間就沒什麼心思了。
“咱家是來辦事的,不是來吃飯的,事情沒辦妥,何以下咽?”
陳曉掃了他的冷眼,金貴也沒強求,隻邀著他去小院入座,又讓人送了茶過來。
伺候的倒是殷勤,就是逃不了這位爺的歡心,他也很頭疼。
“公公,不吃飯吃點茶點也好啊……”
陳曉可不敢亂,禍從口出,病從口入,連茶也隻是像樣的抿了一口,便故作無心撇了一眼外邊的馬車:
“你們這些有錢花,打算銷往哪裡呀?”
又是語出驚人。
道上的規矩,安分守己,不多管閒事。
魏忠隻是負責幫他們收貨,打聽這些未免又有些逾越了吧?
如果是平常,金貴準得質疑兩聲,隻是想到剛才陳曉生氣,他也不敢說些什麼,你隻能模糊道:“淮北那邊經濟發展的不錯,人出手也闊綽,主要會流入那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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