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開始幫春喜服藥,陳曉緊張的盯著這一幕,生怕錯過任何一絲細節。
隨著藥膏上手,陳曉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用那些花草做成的藥膏似乎有生命一般。
以他現在的修為,有觀察入微的實力。
旁人或許沒有察覺,可陳曉卻發現,上麵混雜著一堆十分細小的蟲子,嗯隨著傷口的部位往身體裡鑽。
苗疆人善用蠱蟲,如果沒猜錯的話,這些也是蠱蟲不同的一種。
果然啊,最毒婦人心。
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這兩娘們還是敬而遠之吧!
“哎喲,這是什麼藥啊,抹上去咋癢癢的?”
春喜下意識的想撓兩下,裡被陳曉阻止。
不是藥草的問題,而是那些蟲子鑽進肉裡刺撓刺撓的。
他解釋道:“春公公,這是藥草在發揮藥效,幫助傷口愈合呢。你要是撓兩下,不僅會影響到藥效,還會促使傷情越發嚴重。”
聽他這麼說,春喜也隻能隱忍不發。
等他忍著痛癢的再次回過神來,卻發現傷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愈合,動感驚喜萬分。
“陳公公,你這藥還真是神奇呀!”
“剛敷上沒一會,不癢了也不痛了,皮肉居然還重新長了出來!”
陳曉看了看,也暗自稱奇。
本以為是新月為了護他用藥說的誇張言辭,不曾想真有奇效。
他試探性的開口詢問:“那你可感覺身體有什麼異常?”
“沒啥呀,傷口不見了,人都精神了些!”
陳曉若有所思:“這樣啊,沒事就行。”
隨即又對陸風吩咐道:“平時咋教你的?說那麼久我嗓子都啞了,去倒點水。”
“收到!”
春喜沒做猶豫,屁顛顛的就倒了杯水,遞到陳曉麵前:“主子,請用水。”
陳曉,陸風:“……”
兩個人都懵了。
陸風抓抓腦袋,陳曉叫的是自己,他那麼積極乾什麼?
而且這態度未免太過誠懇,身為二品太監雙手奉上,低頭彎腰,把自己的姿態放的也太低了吧!
陳曉頓感茫然無措,他在春喜的身上仿佛看到了一種熟悉的影子。
沒錯,就是朝九晚五的社畜,打工人,沒有人權的牛馬!
尤其是那一句“收到”,簡直為他牛馬的形象又注入了靈魂!
陸豐小心翼翼地湊到陳曉身邊,壓著聲音詢問道:“陳爺,他這是咋了,怎麼突然這麼奇怪?”
何止是奇怪呀。
陳曉想了想,看著他手上已經愈合不見的傷口,突然明白了什麼。
一定是和那些蠱蟲有關!
不過這東西,他暫時還不打算透露太多,隻是隨口敷衍:“想必是心有所愧,春公公還想著彌補吧。”
“你先出去,我開導開導他。”
陸風點點頭,愣頭愣腦的離開了。
房間隻剩下他和春喜,陳曉仔細打量對方。
明麵上他看著沒什麼異常,卻跟魔怔一般,眼裡隻有自己,旁若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