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個不長眼的,還不留神把王誌踩了兩腳。
“感覺你們這群癟犢子玩意兒,不扶著咱家就罷了,居然還踩我!”
王誌咬牙切齒,疼的眼淚鼻涕到處流。
這人啊果然都是自私的,在絕對的威懾力之下,就算平日交好的幾個人,也不會有片刻停留。
畢竟生死攸關,誰顧得上他呀。
他隻能咬緊牙關努力的爬,費了好半天勁也不過爬出一小段距離。
眼瞅著一炷香就快到了,他離自己的目的地還有一大步,隻感覺心拔涼拔涼的。
照這個速度下去,怕是天黑也不能抵達前殿,自己就要這麼死了嗎?
就在心生絕望的時候,一隻手突然扣住了他的肩膀,又讓他重燃一絲希望。
我難道想要說兩句致謝的話,可一抬頭,正好對上陳曉那張和善的有些怪異的臉,瞬間麵如死灰。
“陳,陳總管……”
他喉嚨滾動了兩下,有種想逃又逃不掉的絕望感。
陳曉淡淡的笑著,如沐春風,溫雅到了極致,對著身後的人開口吩咐:
“王公公行動不便,你們幫襯著扶過去。”
“等到事情結束,再帶他去大醫院瞧瞧,好好治治,要是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陳曉下手還是有分寸的,死了一個叫渾水不聽話的郭濤,那總得留一個能辦事的人在身邊。
被自己反複鞭策的王誌,不就是最好的選擇嗎?
打兩巴掌再給兩顆棗,就能收獲感恩戴德。
比如說現在的被兩個太監攙扶著的王誌,就覺得陳喬是世界上最仁慈的人。
不僅沒有殺他,還讓人幫他,給他治病。
世上怎會有如此良善之人!
他嘴唇蠕動著,好似又要哭了,還有什麼話要呼之欲出。
以陳曉對人心的揣測來看,這應該不是疼痛所致,而是感動的想要說些感激的話。
如此,他相當滿意。
不過多時,一炷香的功夫到了。
院子裡已經擠滿了上百人,遠遠的還有幾個人正淩亂的往這邊進行百米衝刺,甚至還是衣衫不整,有人連鞋襪都沒穿。
沒辦法,要不是聽到外麵的動靜或者是心眼好的太監通知,他們恐怕還不知情呢。
內務府雖然不是什麼香餑餑,但也絕非小地方。
再加上他們都爭分奪秒的往這趕,也沒有什麼人跑去通知,總有幾個消息會延遲些。
但好在恰到好處的掐著點到了!
隻是有兩三個倒黴蛋,因為趕點兒沒趕到。
我已經整齊的隊伍之中,他們幾個顯得尤為突兀,隻能惶恐呆滯地看著陳曉把玩尚方寶劍。
劍鞘和劍身來回收縮,也象征著他們的生死的存亡。
即使是一路奔波疲憊不堪,此刻的他們硬是憋著一口氣,恨不得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突然,陳曉斜著眼睛撇了他們一眼,又勾起那一抹令人窒息的笑,令在場所有人皆心生惶恐。
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完蛋了!
意料之外,陳曉隻是甩甩手:“遲到者仗著二十,以示警示。”
不死?
這些人如釋重負,一個個激動的跪地謝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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