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此情此景,身邊人的呆愣,李蓮花怎會不知?
難道是公主又有了什麼要求?他原想著今日是最後一日,明日公主離開,以後也就再也不會見麵了,可看小寶剛剛還喜不自勝,此時倒是神遊天外,不由出聲詢問。
“小花~”方多病無法,隻能拉著他的手撒嬌,“我答應了公主的一個要求。”
李蓮花愣怔之下,就要將手抽出,結果被人用力握住,竟是抽身不得,隻想起身,可這衣裙不便,隻好放開懷抱,坐直身體,聽他繼續說。
“公主已然應允,明日啟程,隻是她要我,她要我送她回京!”方多病實在是怕了,看這人的反應,這一番的精心準備,不知費了多少心力,可自己此時卻要說出這掃興的話來。
李蓮花心中一鬆,他還以為什麼大事,這小寶也有些小題大做了。
隻要不是昭翎公主逼著小寶成親,送她回京這樣的小事,何值一提?
勾起唇角,回手輕輕拍了拍少年的手,“無事無事,我還以為什麼大事?小寶,你忘了,我前幾日對你說的話了嗎?”
少年隻抬頭仰麵看著心上人,那日情話說了有一籮筐,倒是不知他講哪一句?
李蓮花看這少年凝神細思的樣子,真是可愛,忍不住開口提醒,“我說,我隻信你!”
“小花~”方多病哪裡還忍得住,竟想撲上前去,當即就要剝他衣衫。
“等等,”李蓮花趕緊止住少年行徑,伸手指了指餐桌,“合巹酒還沒喝呐!你扶我過去!”
方多病見雨過天晴,小花這般模樣,真是人如其名,隻自顧站起身來,卻不去扶此刻還坐在椅子上的人,一手攏住小花肩臂,另一手穿過他膝彎,雙臂一使力,將人打橫抱在懷中。
這倒把李蓮花嚇了一跳,一驚之下伸出小臂環上這少年的脖頸,隻抿唇微笑,任他抱著,也不管他要將自己放在何處?
方多病低頭注視著這一汪秋水,直看的人心癢難耐,不由起了玩鬨的心思,手臂用力將他顛了兩顛,讓懷中人摟得更緊些。
除了初時的不適應,此時懷中人這樣燦爛的笑,也讓方多病心下放鬆。
待將人放在床上,扶著小花在床邊坐好,他自去取那酒壺酒盞,正正式式對飲了一盞交杯酒,這酒是雲隱山中所藏,方多病瞪大了眼睛,不知小花何時藏的這樣好酒。
待正式的合巹酒下肚,方多病回身匆忙將酒盞放好,這才提著酒壺,走到身上人麵前,直灌一口含在口中,隻往那人口中喂去。
李蓮花隻覺這一口酒小寶喂得摳摳搜搜,左躲右閃,竟是開始玩鬨起來,不知不覺讓他親的七葷八素,也不知這段時間這少年看了多少話本,竟學會這些本領。
好不容易將這口酒飲儘,自己身上已無甚衣物,隻麵前的少年竟然還是衣冠整齊,剛想伸手替他寬衣,隻見少年從隨身糖袋中取出一顆糖豆塞入口中,隨即俯身上來,趁著這一時怔愣,將糖豆推入自己口中。
一霎時,李蓮花口鼻之間儘是香甜的桂花味,八月桂香,團團圓圓。
李蓮花此時任憑這少年想做什麼他都是答允的,這少年正是風華正茂之時,在這個年紀,誰人不是鮮衣怒馬的少年郎?
糖在口中慢慢融化,這一吻畢,少年卻還是衣冠整潔。
李蓮花隻等這心上人下一步動作,他能準備的都準備好了,隻遲遲不見這人行動,不由睜眼去看,那白玉般的臉笑盈盈的出現在麵前。
目露不解,卻見少年登時笑容大盛,雙手輕扶著自己的肩,低頭用嘴銜住那並蒂蓮的發簪,微微使勁,待那發簪慢慢被抽走,頭頂一鬆,這一頭青絲立時泄下,李蓮花覺得這披頭散發不成樣子,隻這少年銜著發簪目露欣賞之意,上下打量。
一時竟不知他心中所想,李蓮花隻好回以微笑,愣怔間,見這少年銜著發簪徑直往書桌而去。
那少年取下腰中懸掛的百寶袋,鋪平放在桌上,將那兩張婚書與那袋子比了比尺寸,好像有一絲猶豫,立時下定決心,將那婚書細細疊好,與口中發簪一同放入袋內,隻將那袋子口袋牢牢係緊,好好放在書桌上。
待做好一切,才往床榻方向行來,一路走一路珍而重之的將那些綠色喜服一件一件撿起。
方多病將李蓮花這精心準備的喜服仔細疊好,放在椅上,這才退卻衣衫,將自己這身新衣理好,疊在那喜服之上。看了一眼椅上的這兩身衣衫,讚歎般點了點頭,方才行至李蓮花麵前,跨坐在他腿上。
“小花~”少年似有些臉紅,去吻身下人的眼睛,“你今日可準備好了?”
李蓮花笑著單手擁住少年的腰,另一隻手伸至枕下,摸出一罐藥膏來,“小寶,時間倉促,隻能買到這種藥膏,下次我親自做來,你喜歡什麼味道?”
“自然是蓮花香。”又一回味口中糖豆的味道,臉紅的看著那人手中的白色瓷罐,“桂香亦可!”
“好,你鬆鬆手,我去吹燈!”李蓮花見此時蓮花樓裡還是燈火通明,不禁小聲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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