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兒隻是站著不動,隻拿眼睛瞅著自家少爺,按說李先生足智多謀,應該聽他的話才是,可是璃兒現在哪敢亂動,隻好站在原地,看少爺怎麼吩咐。
“蓮花,”方多病急的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上前捉住李蓮花的手,“你怎的還有心情吃飯?公主失蹤了,咱們怎麼按時出發?”
李蓮花隻是衝方多病勾了勾嘴角,緊了緊握著的手,轉頭對著璃兒說,“璃兒姑娘可是身上沒有銀兩?”
“有,有!”璃兒趕緊回話,每次出門,少爺的盤纏都由自己保管,這次也不例外。
“去吧!”李蓮花看向方多病,對著這個滿麵猶豫的人點了點頭。
璃兒見自家少爺點了頭,這才行禮轉身離去,又聽李蓮花囑咐,“要是有特色小吃,也買一點兒,路上給公主解饞。”
“好!”璃兒轉頭答應,可心中疑惑,李先生為什麼知道公主一定就會回來?!
“蓮花!”方多病見璃兒離開,心中不穩,想要開口詢問,隻見李蓮花還是牽著自己的手,搖了搖頭,抬起食指在嘴邊比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待二人坐好,李蓮花這才開口,“昭翎公主這次玩笑太過,也不知道陛下會不會憂心?還有太後娘娘,不知道會不會生氣?”
方多病隻是不解,但也不著急說話,隻坐在桌邊伸手握住李蓮花桌下的手,稍稍用力。
“如今陛下隻有昭翎這一個女兒……”
“好了,好了,我出來了!”李蓮花這話隻說了一半,突然被一個清亮的女音打斷。
聽見這聲音,方多病隻睜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李蓮花,同時鬆開了與他緊握的手,不自覺的站起身來,等著公主現身。
“咳~,咳~,李蓮花,你幫本公主一個忙!”
等了半天,不見公主現身,方多病卻等來昭翎這樣一句話,又看向身邊人,隻見小花並不起身,隻懶懶的應道,“公主請說。”
“你,能不能幫我把衣櫃移開?”
方多病看向衣櫃,正要過去,隻聽見李蓮花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公主,草民不知,你是如何躲到衣櫃後麵去的?”
“我,我就是想和你們開個玩笑,”昭翎的聲音中突然有了一絲不耐煩,可也無計可施,“早上發現這衣櫃的背板可以移動,衣櫃後麵又有空隙,想藏起來嚇嚇方多病,沒想到出不來了!”
不待李蓮花吩咐,方多病幾步走到衣櫃前,伸手將背板推開,將昭翎公主放了出來。
李蓮花見昭翎大口喘著氣,料想被困在衣櫃後麵的滋味定定是難受,不由微笑起身,“草民李蓮花,見過公主。”
“免禮。”昭翎撫著胸口,將這一口濁氣吐出,看了一眼旁邊的方多病,心中驚訝,怎的就這一晚上不見,身旁的人怎麼好像換了個人一般,再不似從前那個少年郎,“李先生碧茶之毒,可曾完全解了?”
“如今已經大好了,這都要多虧笛盟主。”李蓮花隻是向右方拱了拱手,好像是在向千裡之外的笛飛聲道謝一般,嘴角上翹,這笑容倒是讓人捉摸不透。
“李先生可是來過這個小鎮?”昭翎一臉天真,自顧自的坐在桌子旁邊,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經過女宅那段時間的折磨,她早就習慣了不用仆從的日子,在那個食人窟裡,一不當心性命都沒了,怎麼還會在意這些小節。
“從未!”李蓮花實話實說,也在暗自慶幸,還好自己想起了女宅漫山紅的經曆,要不然麵前這個昭翎公主可沒法對付。
“那先生怎麼知道這個鎮上的包子好吃?”昭翎狀似無意,又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方多病,這才開口,“坐,都坐下,咱們三人也許久未見了,坐下一起敘敘舊!”
方多病隻是不肯,他見公主安全,隻想拉著李蓮花回房去,剛想開口,卻被身邊的蓮花拉住了衣袖,拉著他坐在公主旁邊,開始寒暄,回憶在女宅的日子。
每當方多病想起身告辭的時候,都會被李蓮花拉拉衣袖,無法,他隻好安靜坐在一邊,想著自己的心事。
這些時日,方多病都不知道該怎樣麵對公主!
當初離家出走,就是因為不願與公主結親。
尚主這件事對於當時的方多病來說,是一件恥辱。
世人皆知,娶了公主,就和坐牢沒有分彆。
不能當官,不能遊曆江湖。
那時的他一心向往百川院,記掛著李相夷,追著這太陽,想要成為天下最好的刑探,對於尚主這件事不僅是排斥,甚至是厭惡。
實在是不能想象,要他天天陪著公主,還要笑臉相迎,那簡直是要命,尚主,就是要過這樣的日子。
更可怕的是,隻要公主一個不快,滅族抄家那是常見之事。
這昭翎公主又是皇帝獨女,搞不好就是將來的皇太女,一朝登基,就是未來的女皇,皇帝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那是理所當然之事,他一個小小的尚書之子,如何可以改變這個局麵?
雖然那時,他還沒有遇見李蓮花,也不知道愛上一個人到底是什麼滋味,可也知道他爹他娘的夫妻生活,一生一世一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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