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從進了一品墳之後,時刻注意著身邊的李蓮花,這人身體不好,這墳塋十分詭異,千萬不要出了意外才是。
果然,開了隱藏的墓門後,這人竟像是站立不穩,搖搖晃晃起來,趕緊伸手將人扶住。
“你怎麼了?可是心疾犯了?”
李蓮花站穩身形,一手抓住小寶的胳膊,剛才進了這一品墳時就覺得身上發冷,直到這觀音門被打開,一時頭痛難忍,站立不住,閉上眼睛緩了緩,這才開口,“沒事兒。”
“這飛爪你收好,一會兒有危險,你先跑。”方多病從身後掏出早已準備好的飛爪,遞給李蓮花,這裡的人都是心機深重的小人,要是有危險,要這個不能自保的人先逃了性命才行。
“嗯~”李蓮花低頭看著手中的這枚飛爪,勾起唇角剛想拉住身邊這人,隻是剛才那一瞬間,他已經知道了,知道了上一輩子是怎麼認識了這個小少爺,原來還是他處心積慮的想找台階。
還在回憶,此時這幫人又鬨了起來,無奈,李蓮花隻好再次出頭,他要趕緊解決這裡的事情,才能平安帶著小寶回到蓮花樓去,這時無頭屍一案終於真相大白。
真相明晰,可事情卻沒有了結,這些人又開始內鬥,互相攻擊,小寶倒是威風,一時控製住了場麵。
再一回頭,觀音門被打開,那兩具站立在祭台當中的屍首就這樣闖入了李蓮花眼中,頭疼欲裂,呆立當場,一愣怔間,方多病已被那小孩模樣的笛飛聲一掌打飛。
李蓮花目眥欲裂,衝到方多病身側,伸手抓他手腕,探他脈象,這才心下放鬆,回身用飛爪搶了笛飛聲懷中的觀音垂淚轉身就走。
將加了料觀音垂淚丟給笛飛聲,一邊故作輕鬆的插諢打科拖延時間,一邊心裡記掛著還躺在墓中的方小寶,直到笛飛聲的內力完全被封住。
“我師兄單孤刀的屍首在哪?”李蓮花瞪著麵前的笛飛聲,此時這人已無還手之力,趁機詢問師兄下落。
“你要我殺遍天下野狗來找你師兄啊?”笛飛聲一臉不屑,這個單孤刀已經死了十年,不知道這個李相夷現在還在執著什麼?早就應該塵歸塵土歸土。
“哼,那笛盟主也要和你的至尊武學說再見了。”李蓮花冷哼一聲,這個笛飛聲,一生沒有什麼在乎的,隻有這一身武功,是他死穴。
笛飛聲上下打量了麵前這人幾眼,這個李相夷,十年不見,不僅中了毒,內力不見了,居然還學會這種不入流的手段。
瞪了半天,麵前的人沒有一點兒軟化的跡象,笛飛聲隻好叫來無顏。
等交代好了事情,轉身回來,隻見李相夷手持一根柳條,冷清清的站在那空地上,笛飛聲一時詫異,不知這人要做什麼。
“笛盟主,”李蓮花看見笛飛聲回來,低頭看了兩眼手裡的柳條,方才勾起唇角,有些陰惻惻的開口。
“我現在內力不足,可你現在也被我封住了內力,不如我們不用內力,隻用這柳條,招呼兩下如何?”
“哼,不用內力,這樣比武有什麼意思?”笛飛聲有些輕蔑的看了一眼麵前這個病懨懨的人。
“玩玩嘛,又不費事!”李蓮花笑嗬嗬的開口,心說你把小寶哥打的暈了過去,我現在就抽你一頓,幫他出氣,“還是笛盟主你不敢啊?”
“我有什麼不敢的?”笛飛聲咬著牙看著麵前的人,這人倒是還有李相夷的幾分膽色,說著解下身上的刀,放在一邊,伸手折下一條柳枝,剛一回頭,李相夷手中的柳枝就這樣迎麵抽了過來。
“笛盟主,可千萬要手下留情啊,一會兒要是我僥幸贏了,還有一事相求呐。”
李蓮花嘴裡說著軟話,手下卻不留情,隻撿了抽上去會很疼,但不易覺察的地方下手。
“你怎麼會知道自己一定會贏,”笛飛聲一臉安不可置信去看麵前的人,這李相夷如今怎麼這樣狡詐,“你,偷襲!”
李蓮花瞪著眼睛不回話,隻手裡的招式越來越快,越來越密,竟是讓人眼花繚亂,密不透風。
之前一直不動手,那是因為有人不讓他動手,他已經很久沒有活動筋骨了。
如今打這一架,也不算他說話不算。
笛飛聲瞪大眼睛,伸手回擊,可他一向練得是硬功,這柳枝靈活,李相夷招數精巧,這招式這樣襲來,他倒是應對不及了。
被這柳條抽的滿身紅痕,忍著疼默不作聲的抵擋。這招式精巧,到讓他摸不到頭腦,分不清東西。
約莫半個時辰後,笛飛聲手裡的柳條已經斷成三截,一時生氣,隨手將手中柳條丟掉,瞪著眼睛大喊,“不玩了,等我內力恢複咱們再戰!”
“我可還身中劇毒呐,笛盟主!”李蓮花嘴裡說著話,手下不停,隻照著笛飛聲的麵門抽了過去。
笛飛聲一驚之下,抬起雙腕護在身前,可最終這一柳條也沒有落下,心下詫異,抬頭去看。
“笛盟主,彆這麼小氣嘛,這一局可算是我贏啦。”說著話,李蓮花將手中柳條丟掉,笑看著笛飛聲一臉驚訝的樣子,心中的鬱氣也散了大半,這才開口,“走吧!回一品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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