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靈蛇窟底,看著一地的死蛇,李蓮花半垂下眼眸,看來這以毒攻毒的法子也是不成了。
笛飛聲眼睜睜看著李蓮花剛才恢複了一絲李相夷的鬥誌,可就在這一瞬間,那些鬥誌又煙消雲散。
飛身而下,一把將李蓮花撈上來,轉身去看藥魔,這老小子不知道是不是老了,居然現在才認出這是碧茶。
“尊上,還有一方。”藥魔趕緊出聲,尊上這樣的眼神,他很久沒有見過了。
“說!”笛飛聲咬牙吐出這個字,瞥了一眼盤腿委頓在地的李蓮花。
“忘川花!”
“去找!”
看著麵前開始放聲大笑的李蓮花,笛飛聲挑了挑眉,“你笑什麼?”
“我笑我自己,剛才我還升起了一絲希望,隻希望能將這毒解了,現在看來,哈哈哈,”李蓮花苦笑出聲,眼神犀利的盯著笛飛聲,想著自己的承諾,“笛盟主死心了嘛,這毒解不掉,永遠不能讓你堂堂正正的贏我了。”
“李相夷!”笛飛聲大喝一聲,手握成拳,“忘川花,可解。”
李蓮花搖頭不語,方才藥魔說的明白,這陰草陽草,功效不同,“外力催發,暫時恢複,笛盟主啊笛盟主……”
笛飛聲暗暗搖頭,剛才藥魔就在此處,他怎麼能讓外人知曉自己的真正意圖。
況且無顏已經查知角麗譙這十年裡的動作,藥魔如今忠心在哪,他不敢賭。
想罷,笛飛聲冷笑一聲,“我若說我與你師兄的死無關,你待怎講?”
“我師兄已經死了十年,你閉關了十年,三王也不見蹤跡……”
笛飛聲背著手聽李蓮花講完,這才不緊不慢的開口,“十年前,我罰閻王尋命……”
李蓮花一時不解,隻抬頭去看,忽而慘然一笑,“報仇,真要報仇,這該找的就是李相夷,他已經死了,我是李蓮花,是不可能再和你打架了。”
“真正的仇人,你不去找,”笛飛聲想起方多病那個小子,雖說這小子對他不敬,可卻很有意思,“好,我現在就去殺了你師兄的兒子,方多病!”
“你胡說什麼?”
“訣彆信,自己看。”笛飛聲將一封信扔在地上,蹲坐在李蓮花麵前,直盯盯地看著李蓮花,“李蓮花,你要是不答應,你師兄在這世上的唯一血脈也會因為你而斷送。”
撇下這句話,笛飛聲起身就走。
看著笛飛聲的背影,李蓮花心中巨震,這怎麼可能,這又是什麼事情?這小寶哥的身份怎麼會這樣複雜?這還真是兒子,是師兄的兒子。
還在發呆,突然醒悟,此時不能放任笛飛聲任性而為,起身運氣打坐,剛才的蛇毒雖然劇烈,可仍不是碧茶敵手,隻要兩個時辰。
小寶哥,他自己知不知道,他是師兄的兒子?!
兩個時辰後,蛇毒被化解,李蓮花飛身而起,這笛飛聲,等他解了毒,真是要好好教訓他一番才是,這樣不把人命當回事,還真是大魔頭!
方多病以為自己今日要命喪在這自大狂手中,正想拚儘全力接下這一掌,可有人比他更快,抬頭去看,這一掌殺招竟是被李蓮花接下。
“李蓮花,你怎麼了?”方多病捂住心口,這個阿飛,果然不是好人,“這麼重的傷?難道也是阿飛乾的?”
“快走,此事與你無關。”李蓮花氣沉丹田,剛才壓製蛇毒內力消耗太過,如今拚儘全力也隻能接這一掌。
“看來你果真在意他,傷成這樣,也要趕來救他。”笛飛聲哼笑出聲,還好,還有在乎的人,“半個月,你考慮清楚,這罡氣不解,性命難保。半個月!”
笛飛聲冷哼一聲,飛身就走,這小子還真是,可惜了!
李蓮花緊皺眉頭,看著笛飛聲遠去的身影,心中暗暗思量。
一轉頭的功夫,方多病已然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老狐狸,老狐狸,你又丟下我……”
李蓮花坐在一旁凳子上,看著床上的方多病,聽著這人夢中的喃喃自語,一時有些不知所措,這被人丟下的滋味,他何嘗不知道,可這笛飛聲,太過執著。
“李蓮花,李蓮花!”方多病將這名字喊了出來,猛地睜開眼睛,看見這人就在身邊,突地掙下床來,先去抓他胳膊,替他把脈,“你沒事吧!”
方多病仔細去看,李蓮花想是怕他害怕,已經將那血衣換掉,可這脖子上,這是什麼傷口?是被什麼東西咬的?
“你脖子上是怎麼回事?”方多病伸手去摸,手伸了半截,卻被李蓮花抓住了手腕。
“沒事,沒事,養兩天就好了。”李蓮花將人按在床上坐好,剛才時間匆忙,他隻能將人先抬進蓮花樓中,想來笛盟主不會去而複返,可也要將蓮花樓重新換個地方才好。
方才在靈蛇窟中,笛飛聲說的那番話不是沒有道理,這也和他與老和尚的猜想有些重合之處,隻是不知這幕後之人到底是誰,如今又在哪裡?
“你,”方多病隻一瞬不瞬的盯著李蓮花看,他想問‘你到底是誰?’,可這個人明顯一身是傷,還趕來救他,這話就有些問不出口,“阿飛,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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