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決定放手一搏,那麼電影就要儘早過審,早一點送去威尼斯。
想衝擊金獅獎,起碼要讓威尼斯內部早點看到你的電影,以便讓那些可以被拉攏的人,知道你的電影質量,從而放心支持你。
不然,他們連電影都不知道是什麼樣的,還怎麼支持你?萬一是一坨呢?
至少你的電影質量要過得去。
候可明這次是乾勁十足,每天不是去總局,就是去總局的路上,電話一直打個不停。
好在電影發生地在香江,又有香江演員,審查委們也挑不出什麼毛病。
經過候可明的蹲點加督促,電影僅用了十幾天時間,就過了審,拿到了放映許可證。
現在這電影不管是放映還是出去參加電影節,都是合規合法的了。
這次還是以青影廠的名義選送,一拿到“身份”,曹陽和老田就馬不停蹄的親自帶著拷貝去了意呆利。
跟隨他們去的還有程建業加一個助理和一個翻譯。
此時才六月底,距離威尼斯電影節開幕還有兩個月時間,距離公布入圍主競賽單元的名單還有一個月時間。
如今,京城還沒有直達威尼斯的航班,一般坐俄羅斯或歐洲航班,再轉機去威尼斯。
至於為什麼不直接坐去羅馬的航班,再轉機去威尼斯,其實很簡單,羅馬已經是意呆利境內了,落地以後需要通過安檢、入境,之後才能轉機,比較麻煩。
關鍵是從莫斯科轉機更便宜更省事。
經過一路顛簸,終於到了威尼斯馬可波羅機場。
一係列手續後,出來看到一白毛老外衝著這邊直揮手。
老田健步飛奔過去,臉上帶著笑的看著對方。
白毛老外也興奮的看著老田。
老田用拳頭錘了錘他的肩膀,白毛老外也錘了錘老田的肩膀。
然後,兩個人抱在了一起。
基情澎湃!
“行啊老馬,你現在能耐了,藝術總監啊,威尼斯的三號人物,我打電話你他媽閉口不提,是不是怕我訛上你?”
老田笑吟吟的開著玩笑,看起來兩人並沒有因為長期不見而疏遠。
“嗐!你丫的彆提了,我他媽這藝術總監算個屁啊,上有電影節主席和組委會主席壓著,下麵還有一大幫子人托關係硬塞進來參賽的,我就是個受夾板氣跑腿的人。
等什麼時候哥們當上電影節主席,再跟你好好嘚瑟嘚瑟。”
白毛老外,也就是馬克穆勒一口非常標準的普通話,光聽聲音都不像是老外。
“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
老田拉過來曹陽,鄭重其事的介紹。
“這是我小師弟曹陽,是司徒老師的關門弟子,就在今年三月份,他執導的電影《獨自在夜晚的海邊》,在柏林拿了評審團大獎和最佳女演員。”
然後又跟曹陽介紹道:“這是穆勒,你也可以叫他老馬,我們認識二十多年了,是我好哥們。”
“你好穆勒先生,我是曹陽。”
“曹陽,你好你好,年輕有為啊,我在電影院看過你的《獨自在夜晚的海邊》,非常棒,可以作為新浪潮電影的典範。”
隨後又問道:“司徒先生的身體還好吧?有好些年沒見過他了。”
“老頭身體好得很。”老田接話道,隨後又介紹了程建業。
一番寒暄後,馬克穆勒說道:“一路上辛苦了,走,我先帶你們去酒店。”
在路上,馬克穆勒跟老田聊了不少工作的事情,主要是抱怨,說自打負責選片以來,因為是第一次負責全麵工作,很多事都要親力親為,忙的腳不沾地。
幸好現在選片工作已經告一段落,才能抽出時間。
曹陽心裡還在感歎老馬工作認真積極呢,就聽老田嗬了一聲。
“瞧把你能的,還親力親為,那還要那麼多選片人乾什麼?你就是當了藝術總監,想在我麵前嘚瑟一下,我還不了解你。”
馬克穆勒哈哈的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