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國生明顯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看得張耀陽挑了挑眉毛:“怎麼著?為什麼李經理會覺得我不敢來上班?”
“我昨天好像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兒吧?難不成是昨天晚上我喝多了,修理了你一頓?”
張耀陽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起李國生來,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之後,頓時冷笑連連。
“嘖嘖,我看你這德行,也不像是有事兒的樣,你跟我嘚瑟個什麼勁兒?肉皮子有點緊想讓我幫你鬆一鬆?”
聽到張耀陽的回話,李國生的臉唰的一下就黑了。
這個張耀陽到底是尼瑪什麼來路?
整個兒就是一個混不吝啊!
李國生毫不懷疑,如果自己要是再用那種嘲諷的語氣多說一句,張耀陽很可能會直接動手,把他手邊的那個筆筒砸過來……
饒是如此,李國生還是有些不甘心。
前兩天被張耀陽訛了好幾次,今天早上還聽說自己身上差點又掛上一堆後廚的賬單。
但凡是個正常人都扛不住張耀陽的路數。
要不是已經試過了根本打不過張耀陽,現在李國生早就把張耀陽拉出去動手了。
“張副經理該不會是昨天晚上喝太多了,現在還在醉著吧?”
“你以為咱們商場是什麼溜冰場、小公園,動不動的就想動手,保衛科雖說沒幾個人,但起碼還有幾個退伍兵,你真以為他們收拾不了你?”
李國生突然表現出來的‘硬氣’,一下子把張耀陽給逗樂了。
張耀陽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果然攥住了剛才手邊的筆筒,緊接著上下打量了一下李國生的腦袋,似乎是在研究該把筆筒砸在什麼地方比較好。
李國生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打了個哆嗦,咽了口唾沫之後,直接抄起了一旁的紅色電話機,作勢就打算撥通內部電話,將保衛科的人給叫過來。
然而他的動作再快,也沒有快過張耀陽。
張耀陽一揮手,那個筆筒已經被他抓著,徑直砸向了李國生的右手。
眼看著筆筒砸向了自己,李國生的表情為之一變。
迅速的將話筒上的右手給縮了回去,緊接著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了張耀陽。
直到此時他才明白過來。
張耀陽這家夥到底有多麼的心狠手黑。
方才那一下明顯是帶著恨意而來,如果他不及時將手縮回去的話,恐怕這會兒已經被拍的斷了骨頭。
而就在他把手指拿回來的一瞬間。
張耀陽的表情也是從那種狠辣,因此逐漸變成了和藹可親。
而剛剛差點被張耀陽給砸出去的那個筆筒,這會兒也是被張耀陽緩緩的收了回來。
“你看看你那是什麼反應?我還能真把這東西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兒砸到你腦袋上?”
“好歹大家同事一場,這點臉麵我還是會留給你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我的忍耐程度是有限的,你要是有什麼話就趕緊說,有什麼屁就趕緊放,不要做出一副吃定我的模樣,在那兒衝著我傻笑。”
張耀陽及時收住了手之後並沒有把筆筒給拿回來,而是隨手一甩。那筆筒咕嚕嚕滾在了李國生麵前的辦公桌上。
李國生的臉刷的一下徹底綠了。
經曆了剛才那一遭之後,李國生的心中現在滿是擔憂和恐懼。
在官麵兒上摸爬滾打習慣了,李國生有什麼話都願意賣個關子扯扯皮。
無非是想要仗著自己擁有信息差優勢的一頭,從對方手裡換取一點兒什麼好處。
李國生喜歡這麼做、範天雷也喜歡這麼做。
換句話說,所有腦袋上頂著公家帽子的人都這個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