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許的呼吸聲都微微一頓,她不由自主看著意澤,那天發生的事情在心中又若隱若現。
意澤抓住盛知許的小手,他身體的溫熱很快傳到了盛知許冰涼的手心裡,“放心,出了事,我扛著。”
他絕對不會再讓盛知許受到任何傷害。
盛知許挺著一張苦笑的臉和意澤又坐了下來。
老太太看盛知許狀態不好心疼得不行,“小廷,你就彆賣關子了。”
“奶奶,你不能這麼偏心吧!”意廷加重了語氣,調侃一句,“讓我給您調查宋阿姨去了哪裡,您現在還嫌棄我。”
盛知許更覺得心如死灰,手不自覺發抖。
奶奶居然會讓意廷去調查宋阿姨去了哪裡?她還以為奶奶平常和意廷的關係並不密切。
意澤的大手完全包裹住盛知許的手,他語氣一半認真一半漫不經心,“大哥,多體諒體諒其他人的感受吧!”
“以前怎麼沒見你對弟妹這麼上心?現在我說一句話,你能回我兩句。”意廷眸色漆黑又深沉,眉毛鋒銳,“老太太以後這種事情您就彆多問了,上一次您進醫院的時候那個阿姨把弟妹關進了一個裝了廢舊醫療器械的倉庫兩個小時。”
盛知許的心終於沉了下來,她的呼吸都順暢了許多。
幸好,幸好意廷還有點人性。
老太太卻柳眉倒豎,“什麼!還有這種事?”
“怎麼沒有一個人告訴我!意澤!你說,這麼大的事兒為什麼隱瞞起來!”老太太拍案而起。
意澤抿著唇,“當時您剛剛做完手術,我們都怕您擔心,再說知許也沒有受傷,就沒有把這件事告訴您。”
“知許,你說,你到底有沒有受傷?”老太太拍了拍胸脯,平複自己的情緒。
怪不得這丫頭執意要離婚,原來是受了這麼多委屈她都不知道,真是燈下黑,她這個做奶奶得太疏忽了。
盛知許那張清寂白皙的臉頰努力牽出一抹笑容,“奶奶我沒事。”
“真的沒事嗎?”老太太眉頭皺成了川字。
意廷換了一條腿搭在上邊,“奶奶,我們不告訴您事情的原委,就是因為不想讓您多擔心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以後這種事您也彆瞎操心。”
“好,那都準備準備,既然來了就都留下來午飯。”老太太臉色還是很嚴肅,隻是語氣緩和了一些,掃了意澤一眼,“意澤,你跟我過來!”
意澤靠在盛知許耳邊叮囑,“有事立刻打電話。”
“嗯。”盛知許輕輕點了點頭。
意澤跟著老太太走了,爺爺也出院子裡繼續澆花了,盛知許起身就要走。
意廷很快追了上來,擋在盛知許麵前,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弟妹要去哪兒?去吃藥嗎?”
“大少,耍彆人好玩嗎?”盛知許臉上帶著一份淡淡的疏離。
意廷舔了舔腮幫子,他勾起薄唇,不羈地笑了一聲,“弟妹,我不過是為了考驗你的心態,在意家生活了這麼久,這種遊走在刀尖上的生活還沒適應嗎?”
“難道應該適應嗎?”盛知許垂眸低低一笑,隨即麵無表情地回了一句,“大少,謝謝你放我一馬。”
她迫不及待向旁邊跨了一步,想要離開這個地方,剛剛走了出去,意廷又跟了上來。
“弟妹,聽說你從那個工作室離職了,我這裡有一個好工作,你一定感興趣。”
“大少,我們之間的關係沒這麼密切吧!你不用對我這麼好,我不會對你構成任何威脅。”盛知許恨不得捂住耳朵。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意廷給她提供工作的地方,那其他同事全都是用來監視她的。
意廷撓了撓頭,“弟妹,你平常也是這麼和意澤說話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