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說呀,”田伯光一臉納悶,“大仙剛開始盤點那會,我邊喝酒邊看甄誌丙快活的畫麵,誰知,他不戒和尚竟然躲在我背後給我來了個‘甕中捉鱉’!”
聽見田伯光如此形容自己,令狐衝不由得一樂:“怎麼個捉法?”
“我側躺在那看盤點看得好好的,他忽然把我揪了起來!他怒斥我喝酒破戒了也就算了,還冠冕堂皇地說,怕我不老實,要馬上帶我回去加刑!”
田伯光啐了一塊雞骨頭,“真他娘的倒黴!簡直莫名其妙!”
他抹了抹嘴,“想我田伯光混到這副田地也算是丟儘了祖宗的臉麵!麵對不能傳宗接代的事實,我擺爛歸擺爛,但我還是有尊嚴的不是?”
令狐衝眼神裡滿是憐惜:“是是是。”
田伯光無奈地搖頭:“沒辦法,誰讓我技不如人!對了,回頭你跟儀琳說說,讓她勸勸不戒這個老頑固!”
“好好好,你放心吧,我一會就去找儀琳!”
“你真去找她?”
令狐衝擺了擺手:“哎呀,我辦事,你放心!不會暴露你的。”
田伯光這才放心,繼續吃雞。
大仙出來盤點,淫賊自會憂心,可也有人本身不是淫賊,卻也煩悶不已的,就比如說嶽不群。
盤點視頻介入武俠世界時,此時的東方不敗已經成了東方阿姨,而嶽不群卻還沒有變成嶽姐姐!
他不是不想成為嶽姐姐,而是不敢呀。
自從天空上出現環狀物揮刀自宮的烏龍畫麵,正準備磨刀霍霍向自己的嶽不群開始疑惑了。
他把辟邪劍譜翻了又翻,看了又看,都沒有看見類似於“也不必自宮”等類似的字樣!
為了不讓自己的寶貝白白被切掉,他睜大雙眼去瞧辟邪劍譜,一會撒點醋,一會撒點米水什麼的,他就靠在蠟燭旁看,能看多仔細就看多仔細。
一連看了好些日子,不知不覺間,竟然兩眼昏花,也不知道怎麼的,眼睛裡總覺得有異物!
曾有兩個夜晚,他都想直接切掉算了!可磨完刀將要動手時,又遲疑了。
畢竟,大仙在眾目睽睽之下揮刀自宮,看見書末的文字後,狂噴心血的畫麵,可是鐵一般的實事!
難道這樣的事還不能夠警醒他?
他覺得自己不會蠢到這個地步!
怎麼辦?切還是不切?
他又是矛盾,又是無助,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著,整日像丟了魂一樣!
可即便是這樣,他也沒想到要跟其他人訴說,包括他最親密的妻子寧中則。
寧中則獨守空房,心情已然不佳,想要去看看他,可奈何他早已下了命令:不準打擾!
可是,凡人是有七情六欲的。
寧中則想要人幫忙暖被窩,可偏偏他不回家呀!
她去思過崖遙望,可思過崖裡隻有冷冰冰的死物。
近在咫尺,卻宛如天涯。
她的眼神淡淡地失落,難道要女人主動?她輕歎了一口氣,不得不承認,或許,還真的需要!
於是今晚,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的寧中則洗手做了一桌羹湯,去喊他吃飯前還做了一番精心的打扮!
她行至思過崖大喊:“夫君,你好些日沒吃飯了,我準備了一桌飯菜,跟我回去吃飯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