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管家這事他到底是個將軍,兵書看過不少,這等內宅小把戲自然一聽就明白了。
母親雖然斥責懲罰了大夫人,收回了她的管家權,卻也留了餘地。
隻要大夫人及時填上了虧空,過些時日,這管家權,應當還會還給她的。
至於小村姑最後那句看似不在意的調侃,想來是她心裡也十分明白,這些舊賬冊搬過來,不過是做做樣子。
畢竟,大字都不識幾個的村姑,去查國公府當家主母的賬本,根本就是拿她做筏子,走個過場罷了。
蕭景弋莫名覺得有些不舒服。
這小村姑就算再怎麼樣,那也是他的新婦,這般利用她,讓他的麵子往哪放?!
隻是薑令芷言語間,就像是什麼也沒看出來似的,還樂嗬嗬的:“彆的就算了,看見薑令鳶倒黴,我就挺高興的。”
蕭景弋:“”
還挺記仇。
可隱隱的,他又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記得墜崖前,領頭的那個黑衣人說的那句:“蕭大將軍,今日就讓你們國公府鑄的刀,送你上路吧。”
那時他還以為,這隻是誅心的話。
可如今瞧著大夫人一個當家主母,又是想強占嫁妝,又是私扣回門禮,這般貪財,他便不由得將這一切聯想起來。
他莫名覺得,那些賬目,說不好,真有什麼問題。
他努力想張嘴說話,可仿佛用儘了全身力氣,也始終無法牽動唇角,喉嚨中湧動的氣息靜靜流淌著,僅供他平穩地呼吸。
他心中無限焦躁,無人得知。
薑令芷這邊喂完藥,又陪著他睡了一小會兒。
順園一片寧靜和諧,可大房那邊都要鬨翻天了。
大房,雅園。
陸氏被牧大夫的銀針紮醒,又灌了一碗參湯,勉強才定下心神來。
“母親,你醒了!”
蕭宴和薑令鳶圍坐在床榻前,緊張地守著陸氏。
陸氏一見薑令鳶就氣不打一處來,掙紮著坐起身來,操起瓷枕就砸了過去:
“都怪你這個狐狸精喪門星!還沒進門就害得我宴兒受家法,進了門又害得我被搶了對牌鑰匙!賤人!”
“砰——”
瓷枕砸在薑令鳶的腳背上,疼得她站不穩,整個人軟倒在蕭宴懷裡。
蕭宴皺著眉:“阿娘,您做什麼又要打她?”
陸氏氣得咬牙切齒:“打她怎麼了?你沒瞧見她辦的什麼事?若是早知道她是個這樣克我的,我就不該點頭叫她進門!”
薑令鳶也知道自己闖下大禍,害婆母當眾沒了臉,又丟了管家權,還要被查賬,真真是一句話不敢多說,眼淚撲簌簌地往下落。
蕭宴望著滿臉淚痕的薑令鳶,憐惜之餘卻又有些煩悶,她……怎麼一點也不像自己從前認識的那般溫婉善良了?
蕭景平打圓場道:“好了,令鳶,你到底懷著身孕,回去好好養胎吧。”
蕭宴也不想在這麼壓抑的環境裡待著,胡亂嗯了一聲,朝著父親母親告了個彆,把薑令鳶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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