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大夫目光沉沉,在蕭景弋後背大概比劃了一下位置,金針利落地刺入,幾乎整根沒入。
幾乎是立刻,就見趴著的蕭景弋張口吐出一大灘黑色粘稠的血。
薑令芷嚇得渾身發抖。
“沒事,就是瘀血堵住了,吐出來就好了。”牧大夫似乎鬆了口氣,語氣極其輕快:“就說這根金針管用!”
薑令芷的注意力一直在蕭景弋身上,她聽見他似乎悶哼了一聲,又吐出一大灘黑血來。
蕭景弋隻覺得仿佛從無邊的荒蕪中墜落,又墜落,繼而他發現,自己好似清醒了。
他試圖動了動手腳,雖然還是動不了,但這跟從前那種無法控製的感覺不一樣,他現在動不了,隻是因為沒力氣。
他聽見又耳邊有人說話,緩了緩神,掙紮著,抬頭望向麵前那個臉色慘白的女子。
恍惚中甚至看不清她的臉,他極其虛弱地對著她說道:“出去。”
“哦哦哦。”薑令芷下意識地轉身往外走。
才邁開步子,她忽然意識到不對,立刻轉身看向蕭景弋:“你說什麼?”
他說話了!
他居然說話了!
牧大夫帶回來的針真是神了!
牧大夫沉聲道:“你的夫君見你害怕,讓你出去。”
說完他也愣住了,瞪大眼睛看著蕭景弋:“將將軍你醒了!”
“不不要說出去。”蕭景弋語氣艱難,說罷,口中再次吐出一口瘀血來。
“好好好,不說,我們不說!”薑令芷立刻領悟,並且迅速轉頭交代牧大夫:“將軍的事情他自有安排,牧大夫您千萬不要跟任何人說起此事。”
她瞧著十分冷靜,但是顫抖到帶著哭腔的語氣還是出賣了她的內心。
牧大夫也激動,但也點頭如搗蒜:“知道,知道,老夫知道。”
蕭景弋到底昏迷了太久,他喘息了好一會,勉強又換過氣來,才又攢夠力氣衝著薑令芷說道:“害怕就出去我無事”
牧大夫看不懂,都吐血吐成這樣了,不擔心自己是死是活,還想著去安慰她。
還怪會疼人呢。
“我不怕,不怕。”薑令芷真是慌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但她就是想留下來,能不能幫著做些什麼。
不過一炷香的功夫,蕭景弋終於將那些瘀血吐了個乾淨。
薑令芷抖著手,跟牧大夫合力將他翻過身來,又顫顫巍巍地將他嘴邊沾上的血汙擦乾淨。
牧大夫摸著他的脈象:“順暢了,終於順暢了。”
薑令芷難掩興奮地望著牧大夫:“那這是不是說,將軍往後就恢複如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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