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令芷:“”
又又拜堂啊!
“一拜天地!”
薑令芷迷迷糊糊地拜了。
“二拜高堂!”
天地都拜了,高堂也沒道理不敬,於是就又彎了腰。
“夫妻對拜。”
這都同床共枕地睡過了,夫妻對拜一下子也很合理吧!
“送入洞房!”
薑令芷:“”
不是這都洞房過許多次了,怎麼現在莫名開始緊張起來了呢。
蕭景弋拉著紅綢牽著她,一路慢慢的引著她往正房回。
順園修繕也是照著從前的樣子修的,薑令芷一路也十分熟悉。
上了台階,走到廊下,邁過門檻,直到坐在床榻上,她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怎麼回事。
這就,又把自己嫁了一回?
老天爺!
可是這怎麼成了兩次婚,拜了兩次堂,都是和同一個人,第二次比第一次還要緊張。
直到一隻秤杆伸進她的蓋頭,慢慢挑開,耳邊不時有人說著喜慶的吉利話:
“挑蓋頭,秤杆金,秤杆亮,秤杆—挑挑吉祥,左一挑富貴,右一挑如意,中間—挑金玉滿堂。”
薑令芷心裡小鹿亂撞。
一會兒覺得自己好沒出息,怎麼每一次入洞房都這麼緊張啊!
一會兒又想著蕭景弋你快不要鬨了叫人知道了看笑話!
一會兒又忍不住的好奇,洞房花燭夜原來是這樣的嗎?
正事前頭居然還有這麼多的流程啊!
怪有意思的。
就在這種詭異而又複雜的思緒下,遮擋她視線的紅蓋頭終於被揭開,薑令芷一抬頭,就瞧見了滿身紅裝的蕭景弋。
喜袍不是量身定做的,所以有些寬鬆,甚至一小片胸膛明晃晃的就在她眼前袒露。
但又將他顯出一副風流肆意之感,比之從前的英氣俊美,這會兒竟像是個出世的妖孽一般!
薑令芷完全看呆了啊,他怎麼這麼好看啊。
不對,他這是在色誘她嗎?
她一時間甚至有些搞不清,現在到底是誰想睡誰啊?
“眉不畫而濃,唇不點而紅,夫人生得甚美,”蕭景弋語氣倒是正經,就是邊說邊伸手點在薑令芷的唇瓣上,輕輕的摩挲著。
薑令芷謙虛地想著,夫君你也挺美,笑起來就一點也不像殺氣騰騰的武將了呢。
走神間,蕭景弋已經牽著她起身到桌案邊了。
桌上一壺清酒,兩隻喜上眉梢的酒盅,斟滿酒水,蕭景弋將其中一隻遞給薑令芷:“夫人,合巹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