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屋裡的物件都已經有些年頭了,不難猜得出,這裡曾是母親魏嵐居住的地方。
薑令芷一瞬間有種奇異的感覺,她不免開始想象,當年的魏嵐,便是坐在桌案後盤賬,累了就躺在那裡小歇一會兒
正想著呢,那邊薑潯就已經走到一隻櫃子旁打開櫃門,從裡麵拖出一隻箱子來。
他聲音中帶著無限的懷念:“阿芷,你來。”
薑令芷回過神來,走到他身邊。
他彎腰打開箱子,從中拿出一隻玉牌——跟當初回門時,他憤怒地扔給她的那隻像是一對。
薑令芷摸了摸腰間,可惜她並沒有帶。
薑潯難得的正經:“拿著這對玉牌,阿娘鋪子裡的掌櫃,都全憑你吩咐。還有箱子裡有所有鋪子的契書,你有空去衙門改到你名下。
從前阿爹和大哥都忙,阿娘的這些生意隻能我來管著。雖然我經商並不算擅長,但旁人來管,我也不放心。早就想交給你的,一直耽擱著。”
薑令芷點點頭,她剛管家時,薑潯就說過這樣的話,但是一直沒顧得上。
她拿起那些契書翻了翻,內心越發震撼。
她知道魏嵐曾是大雍女首富,但沒想到會有這麼多的資產。
整整一箱子的契書,少說也有上千份,涉及到南洋的珍珠、西域的寶石香料,北疆的皮毛馬匹,東洋的礦脈
比十個蕭國公府加起來還要富有。
怪不得能將大雍在短短五年內養得兵強馬壯,實在是錢太多了,硬是用銀子堆起來的!
薑潯將玉牌遞給她,她很是忐忑地接過,待接過了才想起來,她竟連一句客氣話都沒說。
薑潯倒是沒留意她什麼反應,他隻是彎腰又拉開書桌上的抽屜,又從中取出一隻盒子,打開推到薑令芷麵前。
“這應該是阿娘留給你的,”
薑潯看著盒子中那隻金項圈:“我和大哥都有,你的這一隻更精致些,聽說,是母親跟著工匠學了打金,親手為你打的。以前我想阿娘的時候就拿出來看看,現在把它也給你吧。”
阿娘親手打的金項圈?
薑令芷看著那盒子裡的東西,一隻用料十分足的項圈,上頭打著許多吉言,有健康如意,有快樂吉祥,每一句都是祝福的話。
她有一瞬間覺得鼻酸。
東西貴重倒是其次,重要的是在她未出世之前,目前也是深深地期盼著她,愛著她,希望她健康長大。
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金項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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