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對季泊舟,他其實知道陸旋心裡的想法。
但就是恨這人怎麼跟快牛皮膏藥似的,扯都扯不掉!
當著他的麵竟都敢騷擾阿旋,就彆怪他了!
薑行勾了個涼薄的笑:“那好,就去見見吧!”
小葵被喚進寢屋,很快就替陸旋收拾好了。
薑行在門口等她,走到他身邊時,他十分自然地摟住了她的肩膀。
陸旋突然身體一僵,連腳步都遲鈍了半步。
“王妃莫要驚慌,在外人麵前該什麼樣,這可是你之前答應過本王的!”
陸旋輕點了下頭,不知為何,分明他的手是暖的,臂彎也是暖的,說出來的話,卻讓她感覺到了十足的涼意。
季泊舟被安排在王府的偏廳等待。
他眼下青黑,已經多日未好好睡過覺了。
每天都夢到願願,夢到自己辜負她,然後自己也受到了報應。
他實在受不了了,每天想她想得肝腸寸斷,想得頭痛欲裂,她就像是一味藥,一味可以止他疾苦的藥。
所以哪怕知道她可能在調查季家,可能與季家有鬩,他還是想奮不顧身地來見她一麵。
門外的轉角處出現了一抹粉白色的裙擺,他不由自主站了起來,沉寂了多日的一顆心,也跟著咚咚咚地跳起來。
“願願!”
然而他剛驚喜地喚了一聲,就看見那粉白長裙的旁邊,出現了另一個蒼青色繡金蟒袍衣角。
薑行摟著陸旋的腰肢,就這樣姿態親昵地走了過來。
季泊舟眼裡閃過戾色,但還是連忙行了一禮:“見過王爺!”
薑行嗯了一聲,與陸旋十指相扣,坐在了主位的兩個位置。
季泊舟看著十指緊扣的一雙手,心像被緊緊掐了一把。
妒意讓他的思路瞬間扭曲了幾分,他甚至沒再朝薑行看一眼,眼睛裡全盛著陸旋的影子:“願願,你在王府還習慣嗎?”
“總比在侯府習慣!”不等陸旋回答,薑行先漫不經心地答了一句。
他斜倚在椅子上,將腿伸得老長,有些無禮。
但他是吊兒郎當,對照他那紈絝名聲,仿佛又說得過去。
季泊舟眼裡閃過鋒芒,很快又被他壓下去。
他笑了笑,低頭自嘲:“是,辜負願願,是我活該。”
“你該知道,我是陸家女了吧?為何還要糾纏?”說話的是陸旋,聲音有拒人千裡之外的冷漠。
薑行聽見這話,麵色緩和了不少。
他挑起一個戲謔的笑,那玩世不恭的樣子,在持重的季泊舟麵前更甚了。
季泊舟其實是想讓薑行走的,他不走,很多話怎麼好說出口?
但這人就是死皮賴臉地坐在這,一動不動、放浪輕慢的樣子,讓他的嫉妒和怒意此起彼伏。
三人沉默了好一會兒,季泊舟還是決定開口。
“我每日都夢到你,夢到你成了世子夫人,我們還有了孩子。但孩子和你被三皇子殺了……最後我也遭到了報應!”
這話一出,薑行的臉色瞬間變了。
這夢,為何與阿旋的夢一模一樣?
為什麼自己從沒做過這樣的夢?
不知為何,他心裡突然有種隱隱的不安。
陸旋心裡也升起了無數疑惑。
他竟然在夢裡夢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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