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故雖然和張騫是一同回來的,但卻並沒有和張騫同行,相反他和高嶽混在了焉耆商隊中,先一步低調的進了延城。
而張騫他們則大張旗鼓,招搖過市,
一行人穿著與西域截然不同的漢家服飾,腰間配著長劍,在隊伍中還有好幾輛馬車,&bsp&bsp上麵擺放著各種各樣的禮品,最後幾輛馬車上還有好多壇美酒。
領頭的人俊朗英武,騎著高頭大馬,手中還舉著一杆鑲著各種珍貴毛皮,頂端立著一頭黃金製成的欲要展翅飛向八方的青鳥的節鉞。
隊伍大張旗鼓的進入了延城,龜茲王則羅親自在城門口迎接,並讓這隊使團住在了王宮內。
很快,就有消息在延城內蔓延開來,
今日進入延城聲勢浩大的隊伍,是從東麵遠道而來的使團,就是傳說中和匈奴人平分秋色的,那個叫漢的帝國所派來的,似乎要前往精絕國拜見精絕女王,遞交國書,建立邦交。
······
龜茲王宮內,
則羅狐疑的說道“你說你願意幫助我們討伐精絕國?”
則羅他連漢話都會,對大漢要遠比西域其他人更熟悉,所以對於張騫的話自然半信半疑。
無緣無故的,大漢不去和匈奴開戰,會幫助遠在萬裡之外的西域居民?
張騫義正嚴詞的說道“當然!”
“我大漢高祖皇帝就是推翻了暴秦而立國,&bsp&bsp我大漢也是以孝義立國,&bsp&bsp我張騫身為大漢的使節,&bsp&bsp怎會坐視友邦受暴政荼毒。”
張騫手握節杖向左搖搖一拜,然後義憤填膺的說出了上述這翻話,又猛的振袖,將衣袖甩出烈烈風聲
“若有所需,騫自然義不容辭!”
堂邑父麵無表情的站在一旁,將張騫的話翻譯給則羅。
張騫說的情真意切,還一臉的誠懇,把則羅夠給弄迷糊了,要說大漢會無條件幫助西域他是說什麼都不信的,但他絞儘腦汁也沒想到,遠隔萬裡的大漢究竟能從這件事中獲得什麼利益。
難不成還真是他誤會了張騫嗎?還真有隻幫忙,不求回報的冤大頭?
高故站在一旁微笑不語,胡修吾靜靜的看在一旁看張騫表演,實在忍不住時,就轉過身去衝陳朵翻了一個白眼。
我信你個鬼,彆看你長的濃眉大眼的,嘴裡一句實話也沒有。
唯有陳朵真的以為張騫說的是真話,在哪裡為張騫鼓掌叫好。
一時之間,&bsp&bsp宮殿內悄無聲息,&bsp&bsp隻回響著陳朵的鼓掌聲。
胡修吾無語的將她一把拉住“你在乾什麼?”
陳朵說道“廖叔說,要是有人演講的話,一定要鼓掌以示尊敬。”
什麼亂七八糟的?這是廖叔自己總結的經驗?
胡修吾惡意猜測道那都通不是‘非國企’嗎?那不成也每天各種大會小會不斷?
小插曲被胡修吾按掉,高故接著向則羅解釋道
“有了張使節的加入,那計劃就可以變一變了,可以由張使節帶著修吾先生去精絕,龜茲大王正好可以以護送張騫使團,隨便運送軍械為由,停留在精絕城中,阻擋來馳援的精絕軍隊。”
“焉耆王已經帶著金銀從焉耆出發,前往精絕國覲見精絕女王,向她賠罪。”
則羅奇道“賠罪?”
高故點點頭“沒錯,去歲焉耆沒能按時按量的交上給蛇神的祭品,還有精絕國收的稅金,精絕女王曾發話,要是這一次他再交不齊祭品,她就要拿焉耆國一半的人口祭神。”
“這一次,焉耆全國沒有例外,哪怕是焉耆王被抽中,也要來!”
則羅冷哼一聲“怪不得焉耆王那個老陰貨會答應出兵。”
“既如此,那我們也該出發了,正好東西都已經準備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