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早朝,賀岐問起時蘊選秀進度,她一本正經的說還要幾日。
賀岐看她眼神愈發意味深長。
時蘊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無非就是因這幾日她在為其籌備選秀之事,所以賀岐沒找她過去幫忙批奏折。
這是忍不住又要抓時蘊回去做苦力了,時蘊又豈能答應?
但好在狗皇帝還沒到喪心病狂的程度,並未刨根問底,轉而和藺奕湘提起了科舉準備之事。
其實也沒什麼好過問的,往年科舉也是藺奕湘操辦,他做事一向一絲不苟滴水不漏,用不著不做正事的狗皇帝操心。
下朝後,賀岐還是照舊留下時蘊。
原本要走的藺奕湘卻突然停下腳步,轉身拱手道:“陛下今日不是約見了永安王嗎?還要留下時參政做什麼?”
賀岐不答反問:“藺相難得過問此事,是找時愛卿有事嗎?”
藺奕湘道:“是,科舉之事,她畢竟是副官,還是需要參與一二。”
賀岐擺擺手道:“那時愛卿隨他去吧,朕改日再召見你。”
時蘊覺得自己像個皮球,被兩邊踢來踢去。
不過看樣子今日是不用批折子了,總歸是值得叫人高興的事。
“今天多謝了,藺相。”時蘊從不吝嗇自己的道謝。
“有何可謝的?陛下平日裡留你,難道是做什麼不可告人的事?”
藺奕湘問的很隨意。
時蘊心道那是自然,要是讓人知道是叫她幫著批折子,怕是所有人都要上薦將她處死。
日後史書留名,道有一男生女相之臣,魅惑君上,裁決聖事,殺之而後快,死不足惜。
她嘖嘖了兩聲,故作驚慌的攥住衣襟,說道:“陛下可太可怕了,每次叫我前去,都要對我上下其手。”
她見左右無人,湊到藺奕湘耳邊說:“聽聞陛下好男風,藺相樣貌出眾,才華絕豔,可一定要小心啊。”
藺奕湘麵色黑了又黑,甩袖說道:“休要胡言!”
時蘊連忙跟上前去,說道:“你彆不信,要我看,陛下八成對你有意,誒誒,你彆走啊——”
藺奕湘走得更快了,一會見不見了人影。
時蘊則暗自偷笑,心裡覺得甚有意思。
三天時間,時蘊敲定了那幾戶商賈人家的女子,前去和陛下彙報。
“分彆是胡家胡玉蘭,五十萬兩黃金。左家左雯舒,三十五萬兩黃金加十萬白銀。顧家小女顧雲柔……”
時蘊一通說下來,說得口乾舌燥,舌尖舔了舔唇瓣。
賀岐推了自己跟前的茶水到她身邊,時蘊端起茶一口喝下,毫無美感可言。
“總計多少?”賀岐看她喝完後,才問了句。
時蘊道:“總計兩百一十萬兩黃金,三百萬雪花銀。這麼大一筆銀子,可以暫時支棱好長一段時間了。”
賀岐道:“撥一些出來,你為欽差禦史,親自送去狀元州濟災。”
時蘊愣了下,說道:“我這剛從隆興治水回來不久,您這又要將我踢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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