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初次見到藺奕湘時是在書院,時蘊瞧見他的第一眼,霎時就明白了,書上說的“陌上顏如玉,公子世無雙”是何感。
她不得不感慨一句,世家教養的公子果真是禮度非凡,驚豔絕倫。
可就在她上前帶著他一起去玩時,下意識的拉了一下他的袖子,便被他無情甩開。
藺奕湘身邊的長隨解釋說是他有潔癖,不喜生人靠近接觸。
時蘊見他整理被自己拉拽的皺起的衣衫,不禁摸著鼻子訕笑。
她隻覺得顛簸的難受,看了眼藺奕湘的衣裳,早已被自己蹭上了血汙。
“把你衣裳都弄臟了,你把我放下來吧。”時蘊有氣無力道。
藺奕湘像是沒聽見她這話,說道:“再等等,我們就快出去了。”
“我好困,想睡覺,就在原地等吧。”
“時蘊,你彆睡,等一會,再等一會,我馬上帶你離開這。”
時蘊不禁笑道:“我還是頭一次見你這模樣,還以為你隻會板著臉嗬斥人。”
“你少說兩句,保存體力。”
“你不讓我說話,我就想睡覺。”時蘊是真的想睡了,失血過多讓她覺得意識模糊,眼皮重如千斤,根本睜不開。
“彆睡,你和我說話。”藺奕湘抱她更緊了,像是要將她鑲嵌進自己身體裡。
時蘊幾乎被他勒得喘不過氣來,喉間一直沒湧出的鮮血止不住吐了出來,不偏不倚吐在了藺奕湘身上。
她這時候還不免胡思亂想,藺奕湘這死潔癖,此時怕是殺了她的心都有了,該不會將她棄屍荒野,不再救她吧?
“你還是把我放下吧,等援兵來也是一樣。”時蘊再次開口。
藺奕湘像是沒聽見。
可時蘊卻開始掙紮起來,他怕時蘊掉下去,不得不停下了腳步。
他額頭布滿了細汗,望著時蘊,眼眶有些泛紅,說道:“這時候就彆任性了。”
“可是你顛得我好疼,我怕再走下去,我活不到等人來救我。”
時蘊說得是心裡話,她受的傷本就在背上,還被藺奕湘抱著跑了那麼久,痛覺早已麻木,隻是不斷的流血,讓她感覺到了生命的流逝。
“你這樣,你放我下來去幫我找幾處止血的藥先給我敷上,我興許還能活。”
“要給你吃下嗎?”
藺奕湘聞言,也不再多說什麼,按照時蘊說的,去將草藥找來,卻不知該如何用。
想來也是,藺奕湘一生清風霽月,哪裡淪落過這等處境。
時蘊要是還有力氣就自己嚼草藥了,但奈何她現在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
隻得道:“放在嘴中咀嚼,碾糊後吐出來敷在我流血的傷口上。”
她說完,才想起這草藥也沒洗,藺奕湘未必下得去嘴,她不禁心道,怎麼第一個找到她的會是有潔癖的藺奕湘?還不如隨便換個人。
她正想撐著力氣說自己嚼,就見一向儒雅的藺奕湘,將草藥送入了口中咀嚼,見她看著自己,順便問了句:“傷口在哪?”
“……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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