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蘊縮了縮腦袋,秉著伸手不打笑臉人的原則,笑嘻嘻朝著他伸出大拇指:
“陛下真厲害,反著也能讀,微臣望塵莫及。”
“……”
賀岐揉了揉眉心,像是對她有些無奈。
“所以你到現在還沒明白朕說的什麼意思,是嗎?”
時蘊雙手揣在袖中不敢說話。
賀岐輕歎了一聲,說道:“罷了罷了,朕也不想再與你追究什麼。說吧,今天找朕什麼事?”
“這個嘛……”
“何必支支吾吾不敢言?你若不是有正事,怕是這輩子都要當縮頭烏龜。”
時蘊大呼冤枉,她像是這種人嗎?
她說道:“是跟靖安王府的世子有關的。”
她將那日沈啟源給她說的話又重新複述了一遍,而後道:“那三百萬兩銀子……”
“就先留你那,要是進了國庫,必然要經過他人之手,容易叫人起疑。”
時蘊連忙應是。
“還有什麼事嗎?”賀岐淡然問。
時蘊見慣了他混不吝的模樣,還真有點不適應他現在的變化。
她摸了摸鼻尖,詢問:“陛下,您為何會插手將祝長晉搬離我府邸這事?”
“怎麼?你是在質疑朕的決定嗎?你不想他搬出去?”
時蘊總覺身後涼嗖嗖的,連忙擺手道:“沒有沒有,怎麼會呢?就是覺得好奇。你這樣做,豈不是與永安王生嫌隙?”
賀岐看了她一眼,說道:“彆天天打探我們之間的關係,朕和他們的關係比你想的要牢固許多,不是你三言兩語的挑撥得了的,你隻管辦事就好。”
時蘊心裡暗罵真是個狗皇帝,問都不能問了?
“微臣並無此意,陛下誤會了。”
“朕不管你什麼意思,朕也有話想問你,聽藺相說,永安王要你隨他回封地當王妃?”
時蘊這下連著藺奕湘一起罵,他怎麼什麼事都往外說?她不要臉麵的嗎?
“這……隻是他胡言的,做不得數,微臣一心向著陛下,願為陛下鞍前馬後、肝腦塗地,絕無二心,心……”
“行了。”賀岐打斷了她表忠誠的話。
時蘊見事也說得差不多了,訕笑道:“那……微臣先下去了?”
賀岐抬眸看向她,朝著她輕笑了一下,看得時蘊不免心癢癢。
乾嘛笑得這麼勾人?
“你留下,把折子批了再走。”
“……”
時蘊收回剛才那句話,狗皇帝今天又不當人。
她後背的傷還痛的不行,不得不挺直了腰板坐在那批改折子,越改越是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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