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要躲到什麼時候去?”
時蘊已經待在府上半個月了,這半個月沒見祝長晉,沒去早朝,整日裡忙自己的事,那股認真模樣,真怕久了生出想篡位的膽來。
知音很擔心她心理健康,送來湯藥時,忍不住的問了句。
“躲到把他們兩個都熬死。”
時蘊頭也不抬道。
正如救下她的老嫗說的,她真當了半個月的啞巴。
這半個月什麼話也不能說,真是將她給憋屈死。
不光如此,還要每天接受知音的針灸療法,痛的死去活來,昨日才得以開口,聲音還有些沙啞。
但在多喝了幾杯水之後就好多了。
自從那天之後不歡而散之後,祝長晉和賀岐也琢磨出她是真的生氣了,後來這幾天都沒有惹她。
回到京都後,時蘊就將自己關在府上,謝絕了兩人的探望。
興許是因為這還是頭一次見她生氣,兩人都不知該如何是好,便一直放任她自己忙自己的事,也沒再派遣什麼彆的任務。
時蘊問:“這兩天藺奕湘有送信過來嗎?”
知音道:“沒有看你這麼關心他,莫不是真對他上心了?”
時蘊扶額,說道:“可彆提了,我真懷疑他們將我耍的團團轉,沒準連藺奕湘也知道我是女子的事,都在跟我揣著明白裝糊塗。”
“你就是因為這生氣,你送去給他的信裡沒有說明這事嗎?哪怕是問問也好。”
“我問他做什麼?問了之後呢?兩人當斷則斷嗎?”
知音:“說到底你還是舍不得。”
時蘊道:“我當然舍不得,離開了藺家,還有誰能給我當靠山?我買賣還想繼續做下去,想著哪天要是不當官了,我就直接跑路,去彆的地方也能活的逍遙自在。”
知音嘖嘖了兩聲:“沒想到你還有這覺悟,早乾嘛去了?我就說當官不適合你。”
正想著,門外人道:“大人,永安王又來給大人賠不是來了,大人要見嗎?”
時蘊剛想說不見。
知音一把捂住她嘴,說道:“你前一陣子躲著他是覺得他們就會欺負你是個啞巴,現在好了,乾嘛不去?你不得去將自己的場子找回來,好好揚眉吐氣一番。”
她說的有道理。
時蘊剛才也隻是氣憤,不可能真跟他們拗氣一輩子,她主打一個能屈能伸,這次無非就是生氣的時間長了點,總歸得有人給個台階下。
而祝長晉三天兩頭的登門來拜訪,都是為了見她一麵,跟她好好說句話。若是再拒絕幾次,他怕是要耐心告罄了。
到時候就真什麼都挽救不了了。
時隔半個月再見到祝長晉,時蘊第一感覺是他消瘦了不少,想到他當時是為了救自己才跟著一起墜崖的,若非如此,他也不會一身傷。
心下不免還是有幾分愧疚。
“你傷好些了沒?手臂可還好?以後還能提刀嗎?”時蘊關心問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