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蘊這人其實不記事,仔細想了下,才發現自己最近似乎一直在躲著賀岐。
明明在以前,她很依賴賀岐。
剛來京都時,時蘊人生地不熟,藺奕湘很少理會她,隻有賀岐會耐心是聽她說話,生活上大大小小的事也都是賀岐在照料。
關係最好是時候,時蘊不想回府上,就和賀岐徹夜長談,然後同榻而眠。
但這事不知怎的傳到了藺奕湘耳朵裡,被他參了一本,之後才不再如此。
賀岐雖然平日不著調,可於時蘊而言,就像個小長輩一般,總能知道她想要什麼,且鼓勵她去爭取。
貌似這一切,都是從那次醉酒親了賀岐之後轉變的。
時蘊開始擔心他識破自己女子身份,所以與之漸行漸遠。
也無怪乎後來賀岐每每看她急著離去,都會露出眷戀的神情來。
他看著自己離開時,是不是在期待她能回頭,然後說留下來多陪他說說話?
時蘊腦子裡不免胡思亂想,坐在了賀岐對麵,和他一起下棋。
她聚精會神的想著下一步應該下在哪,卻遲遲沒有思路,不禁抬眸偷瞥了眼賀岐,與他目光對上。
時蘊噎了下,重新將頭低了下去,說道:“陛下盯著我做什麼?”
賀岐道:“好久沒好好看過你了,怕你日後又躲著朕,今日不得多瞧瞧?”
話裡話外,倒像是有點在埋怨時蘊不來看他一般。
時蘊道:“你彆這樣,我日後常來看你就是了。”
賀岐幽幽道:“到時候浮光回來了,你便隻記得和他膩在一起,哪裡還想得起朕來?”
時蘊道:“也不會吧,我又不是見色忘友的人,況且……藺相也不想會熱絡的人,和他交往,其實與一個人也沒什麼區彆。”
她都不敢對藺奕湘有什麼非分之想,目前隻停留在了牽手階段,再多的,她怕藺奕湘直接跟她翻臉。
時蘊想象了一下如果想對藺奕湘圖謀不軌,藺奕湘應該會漲紅了臉說她有辱斯文。
她不禁歎息了聲。
時蘊有些好奇:“陛下既然知道我是女子,那藺相是不是也……”
賀岐笑道:“他不知道呢。”
“……好吧,如果我告訴他,以陛下對他的了解,他會如何想?”
賀岐還真就認真思忖了一會,說道:“可能……會讓你退出朝堂吧。”
時蘊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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