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蘊說出這話後,祝長晉愣了片刻,不確定的問道:“你真和陛下說了這事?”
時蘊:“我騙你乾什麼?要不是你一開始要死要活,我也不會說出這話。”
下一瞬,她便整個人騰空而起,被祝長晉抱著轉了幾圈才停下。
耳邊一直回蕩著祝長晉的笑聲。
“你都不知道我當時怕的要死,生怕你寧死也不肯和我在一起。阿蘊,你心裡是有我的對嗎?你心裡肯定是有我的。”
祝長晉一直說個不停。
時蘊含糊的點點頭,她怕要是自己說出什麼拒絕的話,他會直接轉身從這跳下去。
況且這也確實是事實。
她沒想到祝長晉反應會這麼大,下樓的時候,祝長晉說什麼也不肯讓她自己走,非要背著她下樓。
於是就這麼趴在他背上下的樓。
祝長晉還想就這麼將她背到大街上去,時蘊連忙製止了,她可不想到時候又傳出二人是斷袖的傳聞。
路上祝長晉將她吃完的紅薯皮扔了,又取了帕子給她擦拭了唇角和雙手,最後見巷口左右無人,還低頭偷親了一下她唇角。
見時蘊剜他,他也不惱,依舊笑嗬嗬的。
“吃不吃糖葫蘆?我記得你以前在書院的時候最喜歡吃甜食,但山長不讓你吃,怕你長蛀牙。
你就總讓我偷偷給你買來,然後藏在自己屋裡,想吃的時候再拿出來吃。”
祝長晉想起之前的事,不禁笑道:“你也不想想,你當時吃的東西都是我給你買的,哪裡犯得著我偷你的吃的吃?你上次還冤枉我。”
時蘊道:“這時候就不要再翻舊賬了,我有點餓了。”
祝長晉道:“那你先在這等我一會,我去買兩串糖葫蘆過來,然後帶你去樊樓吃飯。”
“好。”時蘊應下。
她見祝長晉離開,攏了攏大氅,蹲下身來,撿了根小棍在地上撬磚縫裡的青苔。
忽而有雙靴子落在了自己身邊,時蘊有些詫異,說道:“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她丟下手中的小棍伸出手,想讓他將自己拉起來。
但在她抬眸看到人的那一刻,她整個人都僵硬了一下。
眼前來人並不是祝長晉,而是藺奕湘。
她拍拍手上的灰,站了起來,訕笑道:“藺相,好巧啊,你也經過這?”
“不巧,我是來找你的。”藺奕湘語氣淡淡,聽不出情緒。
時蘊道:“我想我上次說的已經很清楚了,我竟然不是你的下屬。即便有什麼事,也該是陛下來跟我說。”
藺奕湘:“我來求證一件事。陛下說,你向他請旨,讓他給你和榮景賜婚?”
時蘊神魂俱震,暗道陛下怎麼什麼話都往外說,這是能讓他知曉的事嗎?還是說這是他的故意報複?
她搓了搓手,說道:“這個嘛……”
“陛下還說,我喝醉酒那日,你府上傳了一日的靡靡之音。”
時蘊連忙去捂他的嘴,看了眼他身後,見無人駐足,才稍稍放下心來。
她想起自己剛才撿了棍子玩還沒洗手,又連忙將手縮了回來,說道:“那都是陛下胡說的,不可信,你彆被他給騙了。”
藺奕湘:“陛下不會在這件事上說謊。”
時蘊:“你憑什麼這麼覺得?你和他很熟嗎?”
但轉念一想,他們確實很熟,認識的時間都比和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