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聲音，祭台上的眾人又將目光放在了二驢子身後。
隻見陳凡穿著木製人字拖，雙手背負在身後，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一副領導視察工作的模樣出現在眾人視野中。
“這仙師怎麼看起來有些…有些猥瑣呢？”
“這怕不是那個勾欄裡麵的龜公入了仙門？”
“噓，小聲點……”
看清陳凡的真實麵貌之後，眾人交頭接耳，議論之聲若隱若現。
有的輕提羅裳，步履輕盈，湊近同伴耳邊，悄聲言語；有的則以扇遮麵，眼神流轉，於扇後傳遞著微妙的信息。
一時間，祭台之上好似蜜蜂采蜜，嗡嗡有聲。
陳凡掏了掏耳朵，眼神俯瞰著眾人，喝道：
“本座，紫氣聖地聖子，陳凡”
“今日負責收大家保護…上供。”
“還請諸位配合一下。”
眾人聽到陳凡的話，交頭接耳，眼神之中流露著不可思議，驚詫之餘，猜忌之情油然而生。
“紫氣聖地竟然找了這樣的人做聖子，看來紫氣聖地要亡了啊”
“看來三千年大氣運已經到達尾聲，紫氣聖地再難出一個像李長生那樣的人物了。”
“我等還是早做打算為上。”
眾人各自心懷鬼胎，神情各異。不少人眉頭緊鎖，若有所思，似藏千絲萬縷之隱情，也有不少人眼神閃爍，狡黠之光不時閃現，默默收起了準備好的靈晶。
柳如煙拿出一個鎏金賬本，雙手遞給陳凡。
陳凡食指放在口中沾了點口水，大手開始翻動賬本。
“風雷宗，上供三十萬上品靈晶。”
“雪月宗，上供二十萬上品靈晶。”
“……”
陳凡一股腦念出了十幾個宗門的名字，祭台上被念到名字的人捏著手中儲物戒指猶豫不前。
這次，他們不想交了。
他們早已經私下找好了另外一棵大樹——青嶽山。
陳凡念了十幾個名字也不見有人上前交靈晶，眼神之中閃爍一絲不悅，他已經看出了些許端倪。
這群人之中大半人都不想交靈晶。
“你們不交，我怎麼貪汙拿好處？”
陳凡有些來氣，猛的將手中的鎏金賬本合上，朝著祭台上的數千人喝道：
“看來你們是不想交上供了啊”
“這是找到了下家？”
“或者說，你們覺得我紫氣聖地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陳凡質問般語氣中沒有半分喜色，一臉陰沉的看向了祭台上的眾人。
一時之間，整個祭台之上的氣氛有些緊張。
柳如煙手中的飛劍已然出鞘，隨行的數十位紫氣聖地的弟子也默默拔出了手中的飛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