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眼眸似螢火蟲，緊盯著李長生的臉。
“說笑了。”
“我徒弟可以為了我舍棄百萬靈晶和一身寶物，我李長生怎麼就不可以舍下臉皮來求你了？”
“古人雲：師者，護犢子也。”
“怎麼，年少時不曾求你，老了，為弟子求你一次，不行？”
話音未落，李長生迎著女子的目光看去，那一雙眼眸之中包含了太多情愫。
女子下意識的移開了自己的眼睛，連連喝了幾大口茶水，“唔……”
喝完，女子起身仔細看了一眼陳凡，鼻子嗅了嗅，臉色難堪道：
“不對勁，你這弟子身上的胭脂味怎麼這麼濃？”
“穿的什麼亂七八糟的？還有那頭驢，先開始我還沒有看清，如今一看，眼神如此猥瑣，頭頂無毛還反光”
“李長生，你年輕時好歹也是風流倜儻，怎麼收了這麼兩個活寶。”
女子的嘴甚至毒辣，說的李長生臉上一片羞紅。
“唉……”
“丟人啊……”
李長生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女子貝齒微露，笑意如春水初生，溫柔地蕩漾在眉眼之間。
她可從來沒有見過李長生如此吃癟過。
然而，待到她再看向陳凡的瞬間，卻是驚了神。
隻見陳凡的一雙重瞳死死的盯住她，那雙眼中，瞳孔重疊，猶如夜空中最為深邃的黑洞，眼神中閃爍著一股無色神威。
女子捂嘴：“重瞳！？”
看著女子吃驚，李長生倒是淡定無比，獨自斟滿茶水，“我這弟子天賦一般”
“先天道體聖胎，重瞳，四大異象伴生，渡劫成功率百分百。”
說完，李長生便雙手負立，一副風輕雲淡。
啪嗒。
女子手中的茶杯一個沒拿穩落在了桌子上，那驚愕的表情，如同湖麵上被石子擊中的漣漪，層層擴散，顯露出一抹難以置信的訝異。
她的手不自覺地抬起，指節微曲，額頭輕輕抬起，“你說的是真的？”
“重瞳乃是無敵路，道胎堪比神王骨”
“你這弟子，恐怕以後比你還要恐怖。”
女子倒吸一口涼氣努力平複了下心情，陳凡的妖孽實在是出乎了她的想象。
李長生嘴角上揚，心中暗爽，臉上卻依舊是一臉淡然，“大差不差吧。”
不久，兩人又閒談了幾句。
女子：“聽聞流蘇的女兒有意思要和你弟子結為親家？”
“彆了，他那個女兒我想我那個弟子應該無福消受，都不知道他們夫妻倆是怎麼教育的，出口便是……”
“還是算了，想想都讓人後怕……”
不久，李長生起身，抖了抖肩膀後便要準備離開。
女子見狀叫住了李長生，眼神中閃爍著一抹微妙光芒，“李長生，百花聖地氣候實在炎熱，你走時，可願為我降一場鵝毛大雪？”
李長生聽到這話，瞳孔散光，他想起來女子當初的那一句“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
他轉身，呢喃了一句，“好。”
李長生不曾回頭，隻是直直的走向了陳凡的方向，卻不知身後女子露出了此生最為滿足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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