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趙青山自降身份,而是兩人本就是天差地彆,散修出身,混跡修仙界多年的他深知宗門子弟的反複無常。
有些話陳凡可以說,但他不能聽進去。
然,這一次他還真看錯了陳凡。
趙青山話音未落,陳凡便邁開了步子,恭恭敬敬的上前拱手作揖,朗聲說道:
“當初前輩為我師妹掠陣,這一份恩情,我陳凡不會忘。”
“前輩兩字,自然是當的。”
趙青山看著陳凡這模樣,連忙上前扶起陳凡。
“世人都說你陳凡不識禮教,是個粗鄙悍匪,如今一見,我才知道,你陳凡也是有情有義的漢子”
趙青山放聲大笑,大手拍了拍陳凡的肩膀。
陳凡嘴角一咧,壞笑道:
“其實世人說的也不錯”
“悍匪是我,知書達禮也是我。”
趙青山聽了這話不僅沒有覺得陳凡反複無常,反倒是覺得陳凡這人當真是率真。
閒聊了幾聲後,趙青山落座在了左邊座椅上。
不久,風三思起身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身後的枇杷樹,朝著陳凡幾人躬身謝道:
“風三思替亡妻謝謝諸位此番出手。”
話音落下的瞬間,整個枇杷台竟然自燃了起來。
在陳凡幾人震驚的眼神之中,風三思扔出了手中的火把。
“她不在,我守著這枇杷台,無異於刻舟求劍”
“這一戰,諸位量力而行,我風三思有死而已。”
火舌翻卷,如同赤龍肆虐,吞噬著每一片枇杷葉。
兩枚並蒂枇杷子從樹下墜落在地,磕磕絆絆的滾到了黃土中
滾滾煙塵直上雲霄,三人一驢的身影也隨黑煙消失在了天際之中。
三日後。
三人一驢一直往東飛行,終是來到了一望無垠的海外。
陳凡放眼望去,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在那廣闊的海麵上一座宮殿懸浮於半空中。
半空中數不儘的北海宮弟子禦劍飛行,場麵看起來十分浩大。
“外來修士,請止步!!
前方北海宮,非我宮中弟子,禁止通行!”
身著蔚藍色法衣的一位魁梧修士看著陳凡幾人的身影,連忙大聲警告。
陳凡看著這一幕吃驚,這才剛入海三百裡就進入了北海宮的勢力範圍了?
陳凡伸出手指著下方的北海,反問道:“難不成北海是你北海宮一家的?”
蔚藍色修士聽到這話嗤笑不已,眉毛輕挑,趾高氣昂道:
“你們這幾個外來修士可不要不識趣啊”
“我北海宮在北海執牛耳近萬載,彪炳千古,北海之所以叫北海,正是因為我北海宮的存在!”
“陸上以紫氣為尊,海上則是以我北海為尊!”
“爾等若是再敢聒噪半句,頃刻之間,我便讓你們知道我北海宮的厲害!”
陳凡幾人都隱藏了自己的修為,所以在蔚藍修士看來陳凡幾人不過是神通境界的螻蟻罷了。
縱使是他紫氣聖地的弟子出去都要低調做人,這麼囂張的弟子,陳凡還是第一次見。
陳凡回頭看了幾眼身後的眾人,對視了幾眼後,陳凡扭頭看向了旁邊的二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