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刷。
蜘蛛精的八條手臂頓時被肢解,散落一地。
李壽還沒有緩過神來,陳凡便已經將飛劍收入紅皮葫蘆中了。
“二驢子,架火”
“烤龍肉。”
……
天越發黑了。
石廟外升起一陣濃霧。
天本就黑,又加上霧氣遮人眼,就連陳凡都隻能看見方圓幾米的情況。
沾了陳凡和二驢子的光,李壽也分到了一塊龍肉。
焦黃稚嫩的龍肉搭配上一大碗渾濁的黃酒,嘖,那滋味,彆提多美了。
李壽看向一人一驢的目光越發好奇了起來。
“先生,我發現你雖然出言有些不堪,但是好像懂得很多。”
“而且,你不僅走的是煉氣士的路子,而且還同時走了霸道體修的路子。”
李壽眼中帶光,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陳凡灌下一大口烈酒,說道:
“你小子眼光還是有的,隻是有些慫了。”
李壽流出一抹尬笑:“不瞞先生,要不是因為慫,我可能都活不到今天。”
李壽的話音之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憂傷,嘴上說自己是邯國太子,實則他隻是個失敗者罷了。
王位之爭向來是你死我活,要不是他提前出逃,說不定,現在已經成了一堆碎肉。
什麼中途被襲,一切都是編的,他隻不過是個被自己兄弟逼得無家可歸、流浪大荒的孤家寡人罷了。
許是黃酒太烈,李壽竟紅了眼,心中頓感一陣酸楚。
“我一定要拜入書院!”
李壽突然站起了身,擲地有聲的說道。
陳凡和二驢子對視一眼後,各自翻了翻白眼。
這才喝多少啊,就醉了?
酒是人類最好的催情劑,將醉未醉時,最能吐露心聲。
“書院到底有什麼好?值得你如此執迷?”陳凡扒拉著炭火,好奇道。
李壽看向陳凡,認真說道:
“書院,那可是天下儒道的聖地。”
“隻要是個讀書人,都心向往之。”
聽到這話,陳凡愣了一下,他發現了一個規律。
好像不論是荒古還是亂古,對於讀書這件事,下至普通百姓,上至修士大能,都十分重視。
若是這樣,書院或許當真如李壽所說記載了大量典籍。
說不定,還真有可能找到泛黃大碗的信息。
看來想要回到亂古,他還真得去書院走一遭了。
天,黑得可怕。
石廟之中的二人一驢交替守夜。
李壽盤坐在車陳凡身邊,從懷中拿出一份羊皮地圖,上麵畫著九個巨大的湖,想來就是先前李壽口中的上古九澤。
指著其中一個大湖,李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