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利的刀鋒貼著脖子劃過,裹挾著比夜色更濃的死亡氣息。
黑色作戰服男子險之又險地避過刀鋒,迎麵而來的是一條筆直修長的美腿。
如果是平常情況下這麼條大長腿伸到他麵前哪怕他不動什麼歪心思至少也稱得上賞心悅目。
但眼下的情況是,這條長腿宛若一條繃緊有力的長鞭一樣橫抽過來,要是這時候還**熏心隻顧去欣賞美腿的話,腦袋隻怕都會被踹爆漿!
黑色作戰服男子雙臂攔在臉前,皮鞭般的長腿狠狠抽在手臂上,雙方的骨頭皆是傳來一陣劇烈難忍的痛感。
“給我一個機會,我摘麵罩,咱們好好聊聊?”黑色作戰服男子甩了甩手臂,大聲問。
“不需要,把你乾掉再摘下你的麵罩,你的身份和背後的勢力我們自然能挖得一乾二淨。”
酒德麻衣也不動聲色地晃了晃長腿上與對方碰撞的部位,那裡正傳來灼人的疼痛。
該死的,對方的骨頭簡直硬得像鋼鐵,這家夥哪冒出來的,居然是這麼紮手的硬點子?
“不是我不想向你們坦白我的身份,總之這件事解釋起來很複雜,你們一定會覺得非常……荒謬。”黑色作戰服男子深深歎了口氣。
原本他的打算是找機會捏碎零的耳麥,這件事隻和零一個人說的話會比較好處理,因為以零的性格多半隻是驚訝一瞬,不會找他要什麼合理的解釋。
但是薯片妞蘇恩曦和長腿酒德麻衣就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主了,她們本該以為她們才是躲在所有人的幕後算計整個世界的陰謀家。
如果自己堂而皇之地出現在她們麵前,告訴她們其實她們一點都不神秘,薯片你就是個整天做著女王夢的悶到爆的宅女,長腿你就是個口嫌體正直的傲嬌怪,而零你就是個三十好幾了還強裝蘿莉的老女人……看吧,你們真的沒有秘密,我甚至比你們的媽媽還了解你們。
這幾個女人,三觀都會崩塌的吧?
“荒謬?”
酒德麻衣像是聽到了一句玩笑話,她好看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嫵媚的笑,嬌俏到夜色都被遮蓋了下去。
“既然你知道我們的耳麥對麵還有一位,那我也不妨告訴你,她可是我們的情報專家,對她來說這個世界上就沒有荒謬的事,哪怕你揭開麵罩,麵罩底下是希爾伯特·讓·昂熱,或是一隻龍王,迎接你的也隻可能是銳利的刀鋒和無情的子彈!”
“我們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一般不會有什麼事能讓我們覺得荒謬!”酒德麻衣雙手托住峰巒,語氣篤定地說。
“對,不用手下留情,彆擔心在卡塞爾學院殺人會不會闖禍,我保證會幫你們把屁股擦得乾乾淨淨!”薯片妞又開始咀嚼起了薯片,她在耳麥裡賣力地煽風點火,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模樣。
“我隻問你們三個問題。”黑色作戰服男子伸出一隻手,示意即將再度動身的酒德麻衣和零等一等,他問,“你們潛伏在卡塞爾學院的任務之一,是不是為了保護某個人?”
酒德麻衣和零對視了一眼,前者皺著好看的眉毛,高高昂起腦袋,“是又怎麼樣?”
言下之意就是說既然你這麼會猜,那再多告訴你一些也沒關係,因為馬上你就會是個死人了,死人是不會開口說話的,你想知道的秘密儘管可以帶到另一個世界裡參悟個夠!
“你們一定要殺我?”黑色作戰服男子又問。
“你知道她的身份,所以留你不得!”酒德麻衣指了指零,態度十分堅決。
“那如果我就是你們要保護的目標呢?”黑色作戰服男子輕輕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那你也得……啥?”酒德麻衣愣住了。
不僅是酒德麻衣,一旁的零也愣住了,她呆滯地望了望同樣懵圈的酒德麻衣,然後直勾勾地盯著對麵的黑色作戰服男子,精致嬌俏的小臉上寫滿了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