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轉頭丟了個冷冷的眼神,這倆二貨立馬閉嘴。
柔和七星依舊叼在源稚生的嘴上,他淡淡地看著啟動的艙門,沒有刻意的施壓,但冰霜般的氣勢從他的身上彌散開來。政宗老爹說過他有一雙邪眼,與他為敵對峙的人會覺得自己麵對著一尊明王,僅是威壓可能就會讓對方直不起腰。可他今天也不想刻意掩飾自己的魄力,不管是血統評級還是天賦家室在這裡通通不管用,日本分部隻認可強者。如果那幾個從本部來的所謂的王牌專員連與他直視都不敢的話,那就彆指望他以禮相待。
強者才配掌握話語權,弱者隻管服從就好了。如果他不認可,那不管是給他點煙還是被丟進本家的地牢亦或者被烏鴉他們戲弄都得忍受,如果忍受不了,那就滾回自己的象牙塔窩囊著一輩子都彆再來日本好了。
艙門開啟了有一陣,可還沒有一個身影出現,以斯萊布尼爾號剛才一係列的猛衝加急刹,機艙裡的人應該還暈頭轉向的沒緩過神來吧?說不定把胃裡的酸水都嘔吐出來被嚇到癱軟正等著有人進去攙扶才能走路?
源稚生嘴角掀起一抹清冷的弧度。他不趕時間,正好這些人把他的休假毀了,耗在這裡等著看本部的王牌專員出儘洋相也是不錯的餘興節目。
金屬的碰撞聲從降下的舷梯口傳來,好像有披著重鎧的人走路?
率先印入眼簾的是一柄騎士重劍模樣的乖離劍,劍柄炫金劍身深紅。提著重劍的是一個高大偉岸的身影,他穿身披金光閃閃的鎧甲,燦金的長發被他梳在腦後,兩枚巨大的金色耳墜吊在耳垂上,他把乖離劍杵在地上擺出一個相當挺拔的ps。
他高傲、睥睨、不可一世,寬闊的手掌好像能握住世界上一切權柄!
源稚生瞪大雙眼,這是……吉爾伽美什?
另一道身影緊隨其後。那是披著藍色長發的武士,雪白的武士服胸膛敞開,露出結實而精壯的肌肉輪廓,下身是藍色的裙褲。鋒利的刀斂藏在黑色的刀鞘內,被他斜跨在腰間。
他深沉且冷酷,腰間的佩刀仿佛出鞘便能斬斷世上的一切。
源稚生被震撼了……第二次!被這位穿越的橘右京!
然後是第三道身影,同樣是一名劍士。橘色的長發係在腦後,他棱角分明的麵龐有兩道交錯而過的型傷疤,橘色的寬大武士服披在他挺拔的肩膀上,下半身白色裙褲的裙擺隨著他的動作而搖曳。他穿著白襪踩著木屐一步步走出,腰側修長的黑色刀鞘隨著他的步伐而上下顛簸。
他攏著雙袖,神情就如古代的浪客那般,寫意、不羈。
緋村劍心也來了……源稚生已經不知道該擺出什麼樣的表情,無語凝噎。
“真是黑,日本的機場晚上都不開燈的麼?這都不能算節約了,真摳門!”吉爾伽美什抱怨。
“風有點大。”橘右京說,“我們一定要穿成這樣?”
“校長塞在我們每個人座位下的,說是送我們的禮物,讓我們入鄉隨俗。還為了證明他老人家有一顆不輸年輕人的熱血之心,特意為我們挑選了最潮最符合我們氣質的。”浪客劍心解釋。
“我們入鄉隨俗了,可怎麼沒看到穿著豔麗和服或是女仆裝的少女呢?最次也應該有少女團手捧鮮花歡呼著夾道相迎把我們一路送入專車裡吧?起碼得襯得上我這套‘英雄王’的打扮啊。”吉爾伽美什的語氣理所當然。
“我以為是黑色西裝男排成兩排鞠躬。”橘右京麵無表情卻語氣認真地說,“電影裡是那樣演的。”
源稚生被海風吹得淩亂已經說不出一個字了。他見過二貨,烏鴉和夜叉就是兩個典型的二貨,他以為自己已經對二貨免疫了,直到今天他見到了這三個……二到極點的二貨!簡直讓他找不到能與之匹配的臟話來形容!他們以為自己是降臨秋葉原的spy天團麼?
聽這三人的話好像他們覺得穿著一身spy的服飾來日本就能算入鄉隨俗了?他們對日本的印象僅限於中二的動漫文化?穿著豔麗和服的少女?和夾道相迎的黑衣男?他想過本部可能送來三個廢柴,但沒想到廢得這麼徹底……他們甚至都沒想過稍稍遮掩一下身上的二貨之氣!
源稚生怒火中燒,他覺得有必要讓這些遠道而來的二貨們了解一下日本分部淩厲的作風,何為真正的“入鄉隨俗”!
直到橘右京打量著周圍黑暗的環境並且注意到了他的存在,然後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那對永不熄滅的黃金瞳本就足夠有威懾力,再加上楚子航前段時間經過三位龍王的龍血洗禮效果還未散去,讓他的目光極具壓迫力。
僅僅是這一眼,霸道且洶湧的龍威順著他的目光與源稚生的視線交彙然後碰撞。僅僅一秒都不到,那雙明王般的邪眼威嚴瞬間潰不成軍,源稚生差點沒穩住身體從悍馬的保險杠上跌落下來。
這位日本分部執行局局長從沒遇過這種情況,引以為傲的威壓不到一個回合就被對方秒成了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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