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所有人反應過來後,忽然爆出鋪天蓋地的譏諷和嘲笑,嘲笑聲中是滿滿的不置信。
麵對鋪天蓋地的質疑,這次男人沒有予以理會,而是撩起了一側額角的長發,用無比詭秘的眼神凝視著主持人,緩緩開口:“伱的父親病了。”
主持人一愣,他的父親確實病了,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有那麼一瞬間他居然真的產生被那種眼神看透內心的錯覺。
“你的父親得的不是普通的病,而是肺癌,所以你需要一大筆手術費,為此你變賣了祖上的房和地,但遠遠不夠,你前段時間去了一趟大阪求神,這段時間你的妻子跟彆的男人偷偷跑了……”
“不要說了!”主持人猛地打斷男人的敘述,他望向男人的眼神驚懼交加,仿佛看見了神鬼。
場下議論紛紛。
“喂,他說的是真的麼?你老婆真的和彆的男人跑了?”有人大聲問向主持人。
“蒙……蒙的吧?這個世界上該不會真的有讀心術吧?”有人疑信參半。
“說不定是托呢,他們都是主辦方的人,也許是合夥演給咱們看的。”有人發出質疑。
愷撒死死盯著男人,他知道主持人並沒有陪男人演戲,因為他能聽到在男人吐露這些真相的瞬間,主持人的心跳驟然加速,一個人再怎樣演技精湛也不可能連心跳都能操控。
“你的老婆沒有出軌。”男人忽然盯住場下第一個向主持人發問的人,被盯著的家夥對視上男人的目光覺得自己似乎像被蠍子蟄了一口。
“因為你老婆實在長得不怎麼樣,你想和她離婚,因為你最近看上了一個十八線女星,但你不知道她其實是某個政要人員的情人,碰巧的是,那人此刻也在這間會場的後方。”
被揭發秘密的人和後排某位禿頂政員同時一愣。
“還有你,你和你的大嫂謀害了你的哥哥,因為他發現了你們的奸情,而且你們是保險的受益人……”
“還有你,你是這裡為數不多和女人沒什麼牽扯的,因為你的母親是一名鋼管舞女,你從小就在女人堆裡長大,所以女人對你來說並不新奇,相反的,你對男人比較感興趣……”
籠子裡的男人盯著之前最大聲質疑過他的人們一一掃去,他將這些人的秘密如數家珍地講出,每一個秘密都是被某個人壓在心底最深的**,幾乎不會向任何人吐露的那種。
全場都寂靜了下來,沒有人再敢出聲質疑,之前質疑男人的幾人此刻臉色都像吃了屎一樣難看,所有人都怕步他們的後塵。
愷撒的眉頭也深深擰起,雖說他並不是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但他小時候見過巫師,他的印象裡巫師應該是對著死人的屍體叨叨著一些聽不懂的謎語,那些謊稱會魔法巫力或是讀心術的江湖騙子都被他一一揭穿……但他真的有些看不透這個男人。
他本以為男人會是芬格爾那樣滿嘴跑火車的廢犬,但當男人訴說著某人的秘密時忽然搖身一變成了一條陰森的毒蛇,總能找到人心底最頑固的傷疤狠狠咬上一口。
“五十萬!”
有人反應過來開始報價了,他忽然意識到眼前的巫師很可能真的會某種類似讀心術的巫術,這種能力絕對值得這個價格。
“八十萬!”
“一百五十萬!”
……
越來越多的人跟上報價,短短時間以垂直般的曲線飆升,最後被後排的某位權貴以千萬美元的高價拍下。
男人被推入後台重新時,似有似無地朝愷撒還有場館角落裡的另一道身影看了一眼。
這時,正當主持人準備喚上五號展品時,他彆在耳廓裡的無線耳機響起一道低沉的聲音:“趁熱打鐵,氣氛已經烘托到位了,是時候把我們壓軸的東西提前展示出來。”
“您是說?”主持人一愣。
“零號,把零號展品推出來。”耳機裡的人下達命令。
“是!”主持人畢恭畢敬地回答。
“先生們,想必大家對剛才我們的四號巫師意猶未儘,不過不必要為沒有拍得他而感到惋惜,因為接下來我們要展示的是本次展拍會壓軸的展品。”主持人神秘一笑,“可以說我們展拍會的提前幾乎都是因為他,他賦予了這次展會特殊的意義,相信你們之中大多數人從日本各地遠赴而來都是為了一睹他的模樣。”
主持人拍手,一隻加固加牢的推車被四名禮儀小姐合力推上展台,這個籠子明顯比之前的都要大上一圈,上麵蒙蓋的黑布更加沉厚,推車滾動時黑布下發出鐵鏈碰撞的聲音,想必裡麵關著的是某種危險嗜血的野獸。
愷撒在推車靠近後台的一角看到了麻生真的身影,這個女孩看起來有些怯場,明顯是被這番人潮洶湧的陣仗給嚇到了。
真用怯怯的眼神在人群中搜尋著什麼,忽然間她看到了幾個熟悉的影子,長舒一口氣,緊張的神情也漸漸輕鬆下來。
主持人微笑著拿著錘子走上前,按照慣例隔著黑布在鐵籠上敲打著,頻率逐漸升高力道逐漸加重。
人群屏息等待著,似乎某一刻黑布下就會傳來一聲猛獸的嘶吼把所有人驚一大跳。
“敲尼瑪呢,你是不是有什麼大病?”
黑布下傳來不滿的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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