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家主的名字是繪梨衣,上杉繪梨衣。”昂熱回答,“我也沒親眼見過她,但聽說上杉家主是一位相當年輕的女性家主,同時是八家中最神秘的家主,基本上不會在家族以外的地方露麵。”
上杉越不說話了,隻是環抱著胸嘖嘖冷笑。
“有話就說,彆在這賣關子!”昂熱對上杉越斥道,“是不是橘政宗、源稚生和上杉繪梨衣這三個人有什麼問題?”
“當然有問題,太有問題了,這三人每個都有問題!”上杉冷笑著說,“這三個人的名字我一個都沒聽過……我的意思是,上三家之所以被稱為上三家,擁有者超越其他下五家的地位,是因為‘皇’隻會在上三家中誕生,而我就是蛇歧八家的最後一位‘皇’,白王血裔的末代皇帝。”
“什麼!”昂熱一驚,“你說得再清楚點!”
“上三家的後代都死了,已經死絕了,在我那個年代就已經人丁稀少了,所以在法國留學的我會被家族千裡迢迢地請回來,因為我是蛇歧八家碩果僅存的‘皇’,我的任務就是拚了命的繁衍,讓‘皇’的血統不被斷絕。”上杉越說,“你說的那個什麼橘政宗、那個源稚生、包括那個上杉家的繪梨衣,現在上三家的後裔都是假的,估計是家族的一些老家夥們害怕蛇歧八家的聲望因為上三家的滅絕而衰落下去,於是從下五家裡找了些孩子,在名義上過繼給上三家,修改族譜這種事是他們常乾的,為了家族的利益,彆說偽造超級混血種了,哪怕偽造超級瑪麗都不稀奇。”
“這麼說那個橘政宗可能並不是蛇歧八家的人……二十年……他隻有近二十年的履曆……列寧號海難事件也是二十年前發生的……猛鬼眾……”
昂熱喃喃道,他的腦海中似乎正在將這些碎片般的淩亂線索串成一條若隱若現的線,而絲頭的彼端則是那個將要企圖將“神”複活的幕後之人。
“你趕緊和我走。”昂熱認真地對著上杉越說。
“我賣我的拉麵賣的好好的,我跟你走乾嘛?”上杉越沒好氣道,“你想知道的我可都告訴你了,你自己說如果我把我知道的所有信息和你共享你就不會強迫我合作……昂熱,做人可不能不講信用啊!”
“不是合作。”昂熱搖搖頭,神色凝重,“你剛才說過,普通的混血種是無法承受‘神’的血脈的,那他們就更不可能承受‘神’的骸骨,如果我是那個幕後之人,我一定會帶著那具‘聖骸’來找你,身為混血種之皇的你就是最好的容器,你的血統能很好的把‘聖骸’給喚醒,抵禦住失控,到時候再把你的鮮血過渡到自己體內,幕後之人就能作為全新的白色皇帝而重生過來!”
上杉越的臉色變換一陣後,又恢複了平常。
“你想太多了,先不說這樣的方法有沒有可能奏效,這樣的技術就很難達到,哪怕是你們卡塞爾學院的教授們對血統的研究都沒有到這一步吧?”上杉越看著昂熱,“而且我是一個已經從家族裡消失的人,按照你的說法,那個幕後之人出現才堪堪二十年對吧?他在家族裡已經找不到任何關於我的線索,我的所有資料已經被我的那些後輩們從家族的檔桉裡剔除得一乾二淨了,所有人都認為我已經死了。”
“況且就算他聽說過‘上杉越’這麼個人,他上哪找我呢?”上杉越歎了口氣,“我已經老成了這副模樣,和年輕時風華正茂的黑道至尊已經判若兩人了,他怎麼可能知道曾經的影皇現在隻是一位籍籍無名的拉麵師傅,他是找不到我的。”
“我已經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了,彆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了,昂熱。”上杉越接過昂熱麵前的杯盞,從屋台車的隔層裡拿出一瓶被他藏起來的清酒,為昂熱斟上,“‘神’很可能已經複活了,隻是記憶和能力都還沒有來得及蘇醒,你現在該做的就是揪出那個幕後之人,然後找到‘神’再把她給宰了,而不是在這裡勸說一個拉麵師傅陪你遊日本。”
上杉越把瓷骨酒杯推到昂熱的麵前……這杯酒的意思是送彆。
昂熱深深地看著上杉越,沉默了很久後,他端起麵前的酒杯一飲而儘。
“你說得對,沒時間了,我今晚得連夜去趟大阪,調查一些我在意的事。”昂熱把酒杯砸在桌上,“等我調查完那些事,我會回來找你的。”
最後撂下這句話後,昂熱撐開巨大的黑傘,踩過漫水的道路,疾步走向停靠在路邊的瑪莎拉蒂。
“我的古董杯子砸碎了你賠啊!”上杉越舉杯盞,衝著昂熱離去的背影沒好氣地大喊,“還來個屁,我求你這個瘟神不要找我了!”
黑色的瑪莎拉蒂呼嘯著疾馳而去,隱匿入深深的夜色之中。
上杉越低頭清洗著昂熱用過的拉麵碗和杯盞,也許是他忙得太入神了,也許是他在想著什麼,上杉越沒注意到三男一女四個客人從遠處的風雨中緩緩走來,或急或緩的步伐踩過飄著櫻花花瓣的積水。
“師傅,四碗拉麵,要大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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