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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藏意義有待商榷,不過賣望遠鏡的是個女孩我是信的。”楚子航又問,“小鎮的東南角有一座瞭望塔,為什麼不把瞭望塔作為觀測地點而要大費周章的選擇摩天輪,從瞭望塔頂觀測路明非他們那邊,視野分明比我們這裡要更好一些。”
“瞭望塔當然是我的第一選擇,但很可惜,那裡已經被一位美麗的淑女給占領了,一名合格的紳士是不會和淑女搶地盤的。”愷撒微微歎了口氣,“你要是現在把你的望遠鏡向南偏轉三十度,大概能看到瞭望塔上那道漂亮的影子吧。”
楚子航愣了愣,然後反應過來:“你指的是酒德麻衣?她也來了?”
“酒德麻衣會來是意料之中的,她就好像路明非的伴身獸,每次路明非在哪她就會出現在哪。”愷撒點點頭,“當我開啟‘鐮鼬’尋找上杉繪梨衣的時候,我更早聽到的是瞭望塔上熟悉的聲音,酒德麻衣似乎正在和什麼人通話中,我沒仔細聽她們交談的內容,我隻是根據她的聲波判斷她麵朝的方向,果然很快我就發現路明非和上杉繪梨衣就在她麵向的山崖上。”
“女孩會有八卦的心思很正常。”楚子航深有感慨地說。
因為楚子航想起了在高天原和夏彌碰麵時,夏彌的第一反應不是責問他為什麼在牛郎俱樂部當牛郎,也不是詢問他在日本遭遇的狀況,更不是擁抱他或者親吻他,而是一個勁的追問他路明非和上杉繪梨衣的八卦。
“barvo!看到了麼!”愷撒忽然爆發出興奮的喝彩。
“看到了,路明非吻上去了,我還沒瞎。”楚子航低聲提醒,“你安靜點。”
“我們的小櫻花終於邁出了勇敢的一步!真為你高興我的朋友!”愷撒隔空為路明非鼓掌,由衷的微笑,“看來他在高天原的曆練沒白費,想必店長要是知道他的男派花道在他的部下身上發揮得這麼酣暢淋漓,一定會欣慰得感動流涕。”
“我不得不糾正你的是,酣暢淋漓用在這裡是不準確的,你想說的應該是淋漓儘致,其次,路明非對上杉繪梨衣的感情是真情實意,這和高天原的男派花道沒有什麼關聯,還有……”楚子航頓了頓,“你安靜點,上杉繪梨衣的聽覺很敏銳,現在的氣氛要是被打斷了,以他們的警惕性,我們以後再想看到這樣的畫麵會很難。”
“你永遠考慮的這麼周到。”愷撒笑笑,又補充,“也永遠這麼八卦。”
“因為確實很美。”楚子航緩緩地說,“我不太懂藝術,但在我的眼裡,這副畫麵很具有藝術性。”
哪怕是在卡塞爾學院以麵癱聞名的楚子航、高天原的“冷麵右京”,在看到山崖上那對擁吻的那對男女時,他石刻般的臉上也不由自主的化開一抹會心的笑。
……
夜色降臨在梅津寺町小鎮,一條條街道的店鋪門口都掛著和風樣式的燈籠,一對對燈籠亮起的暖黃的光,遠遠看去就像是沿著規整的棋盤散落排開的會發光的棋子。
小鎮裡一家正宗的海鮮料理店裡,所有的客人包括老板都總會忍不住側目望向角落裡三男兩女五個外來旅遊者模樣的年輕人,因為在這個偏僻的小鎮上,這五個年輕人的長相實在太格格不入了。
有人猜那個金色頭發的男人一定是外國的某個明星,而那個擁有著逆天長腿和傲人身材的黑發美女一定是位名模,至於那個穿著巫女服的女孩則一定是一位新人演員……隻是誰也不知道這五位風度翩翩的年輕人怎麼會選擇聚集在鎮上這麼接地氣的小飯店裡,明明不遠處的鬆隆町有一家高檔的三星級酒店來著。
“令人痛心!真是令人痛心疾首啊!”路明非把實木桌子拍得悶響,他的視線掃過楚子航、愷撒和酒德麻衣,“我的好師兄!我的好組長!我的好戰友!枉我對你們一個個都那麼信任!你們對得起我的信任麼?你們摸著良心說說,你們對得起我的信任麼!”
“我真沒想偷窺,是薯片妞交代我要跟緊你們,以避免有蛇歧八家或者猛鬼眾的人找到你們。”酒德麻衣攤攤手,“你知道的吧,我不像薯片那種宅女,我這人沒什麼八卦心,我跟上來的目的就隻是為了保護你們。”
“是的,我們也一樣,當我和楚子航知道你醒來從高天原離開之後,我們很擔心你的狀況,甚至都來不及等店長批準我們的假,就火速去租了輛豐田車。”愷撒大義凜然地說,“你知道我和楚子航的積蓄已經不剩多少了,用家用款豐田車追保時捷本來就很吃力,中途車子又出現不少狀況,所以我們抵達梅津寺町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沒多久就和你們碰麵了。”
愷撒的言下之意是他們到的很晚,根本就沒有那個時間去偷窺路明非和繪梨衣親熱的畫麵。
楚子航沒有他們兩個那麼會鬼扯,於是就在一旁默默點頭。
“哼哼,是麼?”路明非把一枚微縮攝像頭和一張內存卡扔在桌子上,“這是從酒德麻衣的狙擊槍瞄準鏡和老大的攝像機裡找到的,這些東西要怎麼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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