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的民眾啊,不要害怕,不要畏怯!有信仰的人是無所畏懼的!不管是暴徒還是災難,通通來吧!不要傷害無辜的人民,有種就衝著我來!哪怕被海嘯淹沒,哪怕被岩漿吞噬,我都不會退縮,不會皺一下眉頭……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在氣象局大廳裡講話的是小錢行平次,裝備部已經為他準備好了擴音係統為全東京發表賑災宣講……但此刻小錢行平次的發言已經超過了宣講的範疇,他的音量介乎於大吼與咆哮之間。
其實小錢行平次一開始的演講還算正常,但後來就漸漸變得離譜起來……這得歸咎於小錢行平次在宣講前喝的那瓶酒。
那瓶酒是副校長勸他喝的,因為小錢行平次在宣講以前有些露怯,昂熱為他修改的演講詞太具有震撼力了,他害怕自己的演講沒有力量感,於是副校長就建議他在演講之前喝瓶酒壯壯膽,調動一下自己的情緒,小錢行平次拿著那瓶龍舌蘭酒,一口氣灌了下去,差點沒被辣到跳起來。
副校長不知道小錢行平次的酒量十分一般,在東京常見的宴會上有著“不過三杯”的稱號,小錢行平次也不知道副校長的酒酒精度數這麼高,如果現在給他點支雪茄,隻怕他的食道和胃都會整個燒起來。
很明顯,小錢行平次已經喝高了,甚至開始語無倫次胡言亂語,但現在已經沒人在乎這位發酒瘋的東京知事了……甚至就連小錢行平次的秘書千雪尤姬也沒管他了,顯然此時氣象局大廳裡還有更重要的事要關注。
所有人都圍坐在大廳正中央的會議桌上,會議桌的桌麵上擺著黑色的金屬箱子,烏黑色的光澤在金屬箱子上緩緩流淌,金屬箱子的側麵插著七把刀柄,長刀露出的部分銘刻著繁複的花紋……那是一道道煉金矩陣,這些形狀各不相同的刀身上都添加著複雜又強大的煉金技術。
“這是……什麼東西?”
作為科學家的宮本誌雄坐不住了,他忍不住起身,伸出雙手,看上去想要撫摸那塵封在金屬古箱中的一柄柄煉金長刀,但在手指即將觸碰到暗金色刀身的瞬間又忽然停住了……那是出於敬畏,就好像是害怕自己隨意的動作驚醒了沉睡在這些古刀中的神靈。
“‘七宗罪’。”副校長打了個響指,“由青銅與火之王鑄造,究極的煉金武器,幾千年來煉金技術巔峰的產物,製造出來的目的是為了殺死龍王級彆的目標。”
似乎是為了回應副校長的呼喚,會議桌上的“七宗罪”微微震顫,刀鋒與金屬匣子之間碰撞發出驚心動魄的嗡鳴聲,就像是被鐵鏈鎖住的七條古龍
“嘶!!”此話一出,宮本誌雄的身體猛然晃動一下,大廳裡倒抽涼氣的聲音此起彼伏地響起……那是岩流研究所的研究員們,他們的目光都死死地鎖定在會議桌上那尊黑色的長匣上。
“七宗罪”……那是煉金界的神話,其地位堪比於“蒙娜麗莎”之於繪畫界,《命運》之於鋼琴界,那是某一領域絕對前無古人的頂峰,岩流研究所裡也有不少致力於煉金術的研究員,此刻麵對神話中的產物,怎麼會不激動到想要頂禮膜拜。
卡塞爾學院居然持有這種級彆的神器!
“請問……我可以拔出來看一眼麼?”宮本誌雄的聲音微微顫抖,“可以讓我們瞻仰一下麼?‘七宗罪’的任意一把都好……不然這種級彆的煉金武器擺在麵前,卻無法一睹其貌,這會成為我們一生的遺憾!”
“可以啊……隻要你能把它給拔出來。”副校長灌了口威士忌,他衝桌上的“七宗罪”比了個請的手勢。
宮本誌雄點點頭,他下意識地把手伸向黑色金屬箱的第四把刀……“七宗罪”的第四把刀是“懶惰”,因為是日本長刀樣式的刀柄,所以宮本誌雄下意識就把目標放在了“懶惰”上。
宮本誌雄握住“懶惰”刀柄的瞬間,他的身體微微顫抖一下,手裡傳來沉重又繁複的觸感,這絕對是現代日本工匠無法製造的工藝,甚至就連其材質宮本誌雄都無法判斷。
宮本誌雄微微用力,但“懶惰”就好像它的名字一樣,安安靜靜地躺在金屬匣子裡,一動不動,宮本誌雄加重了力道,手臂的肌肉甚至撐起了衣袖的麵料,但“懶惰”依舊死死地被鎖在巷子裡,紋絲不動。
宮本誌雄怒喝一聲,他爆發了全身的力氣,即便他不是戰鬥人員,但身為蛇歧八家的一家之主,他的血統純度也絕對不低,純肌肉力量甚至堪比普通人中的世界舉重冠軍……可他依然拔不出“七宗罪”,甚至就連封鎖七宗罪的金屬箱都沒有在桌上移動分毫,反而是宮本誌雄的雙手脫力,身子不受控製地往後栽去。
愷撒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宮本誌雄的衣領,幫他穩住了身形,宮本誌雄瞪大眼睛看著依舊沉睡的“懶惰”,似乎怎麼也想不通自己為什麼連僅僅一把刀也拔不出來……他的雙手還在抑製不住地顫抖。
“什麼叫不自量力,這就叫不自量力。”副校長發出一聲看戲般的嗤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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