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對。”芬格爾回過神來,衝路明非和繪梨衣豪邁的舉杯,“為了波龍和鵝肝,師弟喝一個!”
“來,明明,咱兄弟夥的再走一個!”老唐也豪邁的舉杯。
“走你二大爺!”路明非沒好氣地說,“你們當我是聾的麼,早就猜到你們倆貨沒安好心,灌醉我很有成就感還是怎麼著?我的婚禮是讓你們找樂子的麼?”
“不是,明明,你彆急,是我和老芬打了個賭。”老唐拽了拽路明非的袖子,小聲說,“我賭你今天洞房能上本壘,但芬格爾覺得你沒那膽子,這你能忍兄弟都忍不了,所以為了公平起見,我和老芬就商量著把你灌醉了,讓你按照本能行動,兄弟這可是為了你好……”
“賭注是什麼?”路明非忽然問。
“輸的人買維多利亞內衣秀的門票……”老唐下意識地說。
“為了內衣秀的門票就把我的清白賣了,你們可真是我的好兄弟啊。”路明非狠狠地剮了眼老唐和芬格爾,“爬一邊去自己玩!”
“路君。”風間琉璃從身後走來,喊了聲路明非。
“風間君。”路明非和風間琉璃碰了一杯,“你們酒可以啊,我感覺我已經有點喝飄了。”
“路君,你喝的太急了。”風間琉璃笑了笑,“喝慢一點,等會兒你還有很多酒要喝呢。”
“不是吧,風間君你也來灌我酒的啊。”路明非苦著臉,“我今天喝的已經夠多了,都有點吃不下東西了,要不然你等我去上個月廁所,回來再陪你喝兩杯之後就饒了我吧。”
“不是我要灌你酒,路君。”風間琉璃搖搖頭,“我是來提醒你,該‘敬酒答謝’了。”
“敬酒答謝?”路明非眨眨眼睛,“就是讓所有人舉起酒杯,然後說‘很高興你們來參加我和繪梨衣的婚禮,為表謝意,我先自提三杯’巴拉巴拉之類的麼?”
“是也不是。”風間琉璃解釋說,“所謂‘敬酒答謝’,是新郎新娘要去每一桌對親近之人表達謝意的,的確是要敬酒,但不能一次性向所有人,也不能整張桌一起,需要向具體的某個人敬酒,才能表達你的誠意。”
風間琉璃指了指身後跟著的巫女,巫女們手裡的托盤上擺著酒壺和酒杯,
“你的意思是……我要向好幾千個人敬酒?”路明非有些艱難的扭頭,看著塞滿正殿的寬闊院子的幾百張桌子上的幾千人,密密麻麻都是人。
要是每個人都敬一杯,那不就是幾千杯?
就是自己酒量再好,也百分百會死人的……一定會喝死的!
“沒有那麼誇張,就隻是對路君而言重要的人。”風間琉璃拍著路明非的肩膀寬慰道,“向誰敬酒是全憑路君你自己的意願,哪怕是東京知事或是三菱重工的社長這些大人物,你要是和他們不熟的話也不必理會他們。”
“而且敬酒用的酒杯是專門的,很小一隻,敬完一桌的人也不會有什麼負擔。”風間琉璃讓開身子,讓路明非看清巫女手中托盤裡的酒杯的模樣。
杯子的確很小,大概隻有十幾毫升,但是做的很精致,聽到風間琉璃的解釋,路明非的臉色這才好一點,看來人家真的沒整蠱自己的意思,這的確也是宴會的一個流程,雖說看上去路明非也可以拒絕,但畢竟入鄉隨俗。
“走吧,繪梨衣。”路明非牽著繪梨衣的手起身。
這對新婚夫妻不同的是,路明非知道還要喝酒時臉上的表情是絕望,而繪梨衣則是興奮,在看到喝酒用的杯子尺寸後,路明非的表情像是劫後餘生,而繪梨衣則是有點失望。
首先就是叔叔嬸嬸和上杉越,長輩們被兩個孩子敬酒倒是滿拘謹的,叔叔嬸嬸都是滿臉笑意,嬸嬸還囑咐路明非過年的時候一定要把繪梨衣領回家,還問小姑娘喜不喜歡中國菜,吃不吃的慣餃子,路明非覺得蠻感動的,還特意多敬了叔叔嬸嬸幾杯。
輪到給上杉越敬酒時,繪梨衣一句“爸爸喝酒”直接給老家夥眼睛乾紅了,上杉越彆過頭去使勁板著臉,憋的老臉通紅,隻能猛灌幾口酒嘴硬說自己臉紅是因為酒喝多了。
接下來就是大舅哥們,不得不說兩位大舅哥都還蠻良心的,怕路明非喝多了隻讓路明非喝一杯就夠了,源稚生一板一眼的交代了路明非和繪梨衣幾句,風間琉璃則是衝兩人眨眨眼。
昂熱校長倒是沒灌酒的意思,但副校長可沒放過路明非,他勾著路明非的脖子說路明非誓詞環節說的那番話大逆不道,簡直是欺師滅祖啊,要想不捅到長老會那幾個老古董的耳朵裡,今天一定要把酒陪好了。
古德裡安教授倒是一直在勸,生怕副校長這個酒蒙子把他的得意門生給喝壞了,這老家夥一直給路明非和繪梨衣炫耀他的終身教授的榮譽徽章,炫耀著炫耀著忽然“哇”的一聲哭出來了,老家夥興許是酒喝多了,酒後吐真言說自己這一天已經盼了半輩子,終於盼來了路明非這個天才,現在路明非又娶了個天才媳婦,要是校長願意把繪梨衣也批給他當學生,以後他就可以踩在曼施坦因、曼斯和施耐德等一眾教授頭上拉屎了。
最後是店長座頭鯨,這家夥估計也是喝大了,一直拉著路明非的手說感謝他們加入高天原,幫高天原度過了最艱難的時刻,如今的高天原已經今非昔比了,但“bsrkng”、“右京·橘”和“小櫻花”締造的傳說實在太嚇人了,未來十年隻怕都沒人能超越,就連風間大師也隱退了,日本的女人看來要寂寞很長一段時間了。
說著說著,座頭鯨甚至摘下墨鏡,露出他那張海軍上尉般英挺的臉……看到這個男人微紅的眼眶,路明非才意識到,寂寞的不隻是日本的女人,還有店長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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