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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迅速流逝。
兩年後！
南嶺，宋家。
家主天刀宋缺之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宋家二把手，有著地劍之稱的宋智此刻揉著自己的眉心，有些頭疼。
“二哥,怎麼了？”一旁，宋魯臉上一臉疑惑。
“最近江湖上出現了一個新勢力，名為第一樓，發展的很快，從出現到現在，不過短短兩年時間，卻已然遍及中原各地,北到突厥高麗,南乃至南嶺,東到江都，西至吐穀渾，涉及地域之廣，勢力範圍之大，令人心驚。”
宋魯一驚，還有這樣的組織？他怎麼沒聽說過？
“你不知道也不奇怪，其實一開始我也沒想到，他們相當聰明，情報提供的方式也有彆於其他，主要是商業買賣方麵情報販賣為主，我也是偶然間觀看家族情報內容後，才發現。”宋智吸一口氣將情況說了出來。
“商業？”宋魯一怔。
“沒錯,這個組織，對外販賣情報，都是各地的貨物情況,比如糧食價格,布匹價格，礦物價格等等，通過這種方式，從地方商人手上換取金錢，而商人們則通過提供的情報，將自己的貨物運送往各地。”
“你也知道，我南嶺也有不少貨物向外售賣，最近有幾隻商隊利潤極大，忍不住好奇看了一下他們的行程記錄後才發現，他們都是通過一個名為第一樓的地方購買中原各地物資情報，然後在將貨物運送到那邊大賺了一筆。”
宋魯聞言，有些驚訝，居然還有這樣的組織。
不過，能夠涉及天南地北，這個組織卻是不凡，但是也不至於讓自己的二哥如此在意吧？
他宋家雖然偏居一偶，實質上內部堅如磐石，這種情報組織對宋家基本沒什麼威脅吧？
看到宋魯的表情，宋智搖了搖頭道：“三弟，你不玩情報，所以不知道這個組織的可怕。”
“哦？二哥是說？”
“要知道，商業情報,是存在著一定時效性的。”
“比如說某地缺糧，缺布匹這類的東西，事實上很快就會被調動，除非當地糧商故意抬價，不然最多一個月時間，就會有糧商聞風而來。”
“但是第一樓給出的情報卻不一樣，他們早在數個月前就能確定某地會出現一些物資欠缺，基本上購買消息的商販過去了，剛好那邊正式出現巨大缺口的時候，並且基本都中，沒有出現情報有誤的情況。”
宋魯驚了一下，無疑這就有點不一樣了，提前預估啊，還沒有失誤？人才啊！
宋智看著宋魯的表情，搖了搖頭道：“三弟，沒那麼簡單啊。”
“二哥何意？”
“這種分析，我也能夠做到，但是最多提前幾個月而已，比如說糧食方麵的問題，通過開春後種植情況、雨水方麵情況觀察，等到五六月份，大概能推算出結果。”
宋魯點了點頭，對於二哥宋智的能力，他不懷疑。
宋智歎了口氣，“可問題是，等我推算出結果，卻來不及了。”
“呃？”
“比如洛陽，我在那邊推算，得出結果，然後傳遞消息，等到南嶺這邊，正常情況下，你覺得是多久之後了？”
“洛陽到南嶺？怕不是上千裡距離，以我宋家的情報係統，哪怕動用信鴿，也需要幾天時間。”
“對，要幾天！”宋智吸一口氣，“但是這個時候彆說組織人手收糧了，就是有糧食，但是運過去，等抵達，怕不是八九月，已經晚了。
但是這第一樓卻不一樣，他們給出情報一般在四月左右就會給出不說，還會根據情況，從近到遠，幾乎保證當地不會缺糧，糧價基本上持平在一個可以賺到不少錢的地步。”
遍及天南地北，還進行如此微操，這要多大的情報網？
第一樓從出現到現在，才多少時間？根據他的觀察，兩年左右。
而且第一樓涉及雖然是商業情報，可內容之多，涉及之廣，可說無所不包，大大小小全部都有。
這樣的情況下，不管是打探消息、消息彙總、傳遞情報，都需要大量的人手才行。
這要多少人力，物力才能做到？
若是朝廷建立的，宋智還不奇怪，但明顯不是，第一樓明顯是一個江湖組織。
不僅如此，最可怕的是根據宋智觀察，越來越多的地方商戶在與第一樓合作後，加入其中。
如今這天下，可不太平。
昏君楊廣兩次北征高麗，大運河修建，已然民不聊生，大業七年瓦崗造反，如今已然大業十二年，已然逃竄到了江都的楊廣，依舊醉生夢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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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岌岌可危，這個時候突然出現了這麼一個勢力，如何能不讓人緊張？
並且，最讓宋智頭疼的是第一樓最初的痕跡，就在南嶺以南，距離南嶺不遠就不說了，也不知道是何人所創。
並且該組織結構森嚴，成員之間極其忠誠，從第一樓發跡以來，被早被天下各大勢力關注，其中就有一家沒忍住出手。
結果，卻是讓所有人大吃一驚。
雖然搗毀了所在當地的第一樓，隨後第一樓聯絡兩邊三家，以其情報唯條件，一個月不到動手那家就被攻破，全家老少皆備俘獲，斬首在被滅的第一樓前，吊祭死去的第一樓成員。
那個結果，無疑震驚天下。
隨後有人想要試探，讓出一城給第一樓經營，期望能引出第一樓勢力，暴露在眾人麵前。
結果卻大大出乎所有人預料之外，第一樓接管城池後，隻是派了一些人來管理，保證城內基本和平，人手都是直接當地征集，等到其它勢力進入後，立刻退出，依舊隻是經營自己的第一樓，不問其他。
雖然結果上去看，第一樓似乎隻做生意，對權利爭霸本身並無興趣，但是誰能保證？有如何保證？
因此，宋智非常頭疼。
他很好奇，究竟是什麼人，建立如此龐大的情報勢力，卻偏偏又隻是進行情報買賣，而不是爭霸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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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流逝，又是半年過去，大業十三年。
南寧縣城外，三十裡，一處山坳之中！
江湖上神秘莫測的第一樓，此刻正組織召開一年一度的總結大會。
這個稱呼，來自於第一樓，樓主。
每年進行一次，針對天下情況，發展狀況，未來目標三者進行分析，彙總。
天羅趙涼、地網遊東、以及後麵成立的商部項鐵。
還有他們的副手，共計六人。
穀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