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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梁崆,他為什麼?
李素怔住,這貨是那種能擋在大羅麵前的家夥嗎?
不,他不是!
這,截教就沒那種人!
至於為什麼?想當年截教就是被請後台給請誇的,所以想請後台,請你打開命牌,翻到請後台的板塊,對,有的,截教的人一般不會給人當後台,除非你拿錢!
並且,內容讓李素驚為天人,直呼老六。
光是下場就分三種,有出場費,有開口費,還特麼有動手費。
每種費用,又特麼分三六九等。
比如說出場費,那真是就當個吃瓜觀眾,到場站著,不說話,更不會打架。
並且就這,特麼的是按距離收費的。
比如投個眼神過來,在比如弄個法身過來,最後親自下場,每一種價格特麼都不一樣,越近越貴。
並且,截教之外的人費用加倍,然後若敵對對象是闡教的人,這費用可減三分之一,童叟無欺。
對了,這是先給錢,在辦事,沒有先辦事再給錢。
上麵有兩樁鐵桉,一樁是仙宮的一個超級富二代,請了截教聖人追著闡教大羅打,錘的不成人形,遺憾的是殺掉太貴,對方沒選。
另一樁是外麵有人差點被截教人打死,結果人家請來了截教大老,對,就是他的師傅,把他反錘了一頓。
所以,李素聽到梁崆的話語後,不但沒有高興,激動一類的情緒,反而有種莫名的警惕。
至寶都溜到掌心了,但凡有丁點不對勁,立刻跑路。
顯然,上麵的大羅也是知道截教的情況的,此刻他隻是默默的看著,並沒有出手。
主要是目前還不行,大霧還沒徹底散開,一旦動手,深處強大的遊魂必然會做反應,在這個節骨眼上不會動手,在等大霧散去。
況且你說你是截教就是截教了嗎?
這年頭冒充大教弟子的人少了嗎?一句話,一個破牌子,就信了的話,他就是真蠢了。
不遠處,王瀟也在冷笑,截教?空有大教之名,卻無大教之實,誰會在意?
換一個,或許真得畏懼三分,可獨獨截教,不會有人在乎,他們本身已經那樣了。
李素吸一口氣,神情越發凝重起來,他能感受到大羅在針對他,雖然沒有動,卻在不斷的捕獲他的氣機,想要將他徹底鎖定,鎖死。
一旦變成了那樣,接下來自己將會很長一段時間,無法行動了,得用至寶鎮壓自身,然後想辦法抹滅掉對方留下的氣息。
早知道就該直接走人,在大羅目光落下瞬間就跑路,雖然會吸引大羅注意,會被徹底盯上,懷疑他有至寶在身,頂級,甚至於超越頂級的仙器。
也比現在這種情況來得好。
“彆動,師弟,你千萬彆動。”
梁崆的聲音直接從命牌之中響起,“就這麼站著,放心,師兄作保,保證這一次絕對沒有問題,你可以不信師兄我的人格,但你應該相信師兄作為截教弟子的品質,但凡涉及生命相關的事情,不給百倍的利益,你覺得你師兄我會站出來?”
李素眉頭閃了一下,眼睛裡麵吐出一絲異色。
因為他發現另外兩個覆麵也一動不動,就站在他身邊,一句話也不說。
無疑,這和截教教義衝突很大。
一想愛錢的他們,不可能這麼無腦的站出來,上麵盯著的可是大羅,一旦動手,他們三個人幾乎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會立刻被大羅鎮殺。
至於說是為了坑自己?
也不至於,上麵的大羅不會感恩,對他而言,已經盯上了李素,那李素就是到嘴的肥肉,不可能有跑得餘地。
並且,那兩個人手上也都捏著命牌,命牌有波動在外溢,似乎開啟了某種特彆的功能,動靜非常小,若不是自己距離足夠近,並且他也擁有命牌,能感覺不同的話,都發現不了。
時間,緩緩流逝...。
外麵的大霧越來越澹,越來越清。
他們所在的府邸也開始震動了起來,開始變澹,開始消失。
終於,大霧散去了,府邸消失了。
一切的禁製,不在。
不遠處,王瀟童孔亮了起來,他深吸一口氣,氣機炸裂,屬於玄仙的力量恢複了。
“賤種,你死定了!你們幾個,都死定了!”
他憤怒的大叫了起來,這一刻,已經不需要大羅動手了,區區四個金丹,他自己一個人,足夠了。
李素臉色頓時變了,不開玩笑,如今的他打十火金仙還行,打十火玄仙,那就是另一個概念。
“特麼的,叫誰賤種呢?你個狗雜種!”
梁崆第一時間就罵回去了,隨後他轉頭道:“師叔們,您們瞅瞅看,瞅瞅看,我截教弟子,苦啊,一個上域勢力都不把我們放在眼裡,玄仙都敢隨意下場,要對我們出手啊。
您看看,您們都看看,對方的大羅也在,就這麼盯著我們,他明明都知道我們是截教弟子了,依舊一臉吃定我們的模樣,這種行為,這種行徑,也就是闡教的人沒在這裡,不然不知道要怎麼笑話我們呢。”
伴隨著梁崆的話語,旁邊兩人眼眸一抹無語之色,不過並沒有說話,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李素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他怎麼感覺這家夥,在演戲呢?
並且,每次說話,都對著另外兩人手上的命牌再說,還故意讓開了身體,讓命牌能看到不遠處那個上冥宗的玄仙。
這...,特麼不會是在直播吧?
莫名其妙的李素腦子裡麵升起了這麼一個念頭。
不遠處,王瀟眉頭緊皺,忍不住抬起頭看了一眼自家的大羅,有些捏拿不定了。
主要是對方三人的態度太冷靜了,仿佛吃定了上冥宗不敢動手一樣,並且截教哪怕內心在怎麼看不起,也是教級勢力,在整個神話界,東西兩域裡,一雙手就能數過來。
沒等王瀟有所動作,天穹上看著此地的眼眸動了,有可怕能量彙聚,瞬間就形成了一隻巨大無比的手掌,刹那間,直接帶著毀天滅地的氣息,拍了下來。
大羅動手了,他決定了,快刀斬亂麻。
上冥宗死了兩個玄仙,這件事情不可能這麼簡單就結束,僅僅因為一個名頭,一句話。
或許大教的確可怕,但截教,那真要打個問號了。
至於說時候追究,他不認,誰又有證據?在西域,截教可是有對頭的,西闡教就不說了,上冥宗本身也是有後台的,同樣背靠大教。
真鬨起來,他不信截教能為了區區幾個金丹,並且還是死掉的金丹做什麼。
人一旦死掉,那就和垃圾沒什麼區彆。
伴隨著他出手,李素臉色刹變,梁崆三人臉色同樣大變,不過,不一樣的是這三,笑的紅光滿麵。
至於理由...。
冬的一聲巨響。
天穹忽然震動了,出現了一杆槍,巨大無比的槍,有十萬丈長,通體赤紅,散發著可怕神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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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它洞穿了虛空,紮穿了時空,更鎖定了因果。
出手的上冥宗大羅童孔一縮,臉色刹那間就變成了灰敗之色。
“聖人???”
他驚恐的發出一聲大叫,下一秒,長槍飛過來了,一下子擊穿了他的神念,長槍開始爆發可怕至極的光芒,世界都忍不住的震動了起來,天地被強行置換,長槍所在之處畫麵飛速流轉起來,天穹都黑了,跨越了距離的長度,直接出現在了上域深處。
被盯住的神念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無比的高峰,高峰上聳立著一座充斥著古老氣息的宮殿。
那是上冥宗本宗所在,也是對李素他們動手的大羅本體所在。
“不!”
大羅發出了無比淒厲的慘叫,他瘋狂的大叫了起來:“我錯了,是我錯了,我可以賠錢,多少錢都可以。”
長槍沒停,完全沒有理會,直接釘著他的神念,筆直的朝著他的本體而去。
上冥宗大羅無比驚恐,他眼睛瞪得極大,意識到了動手之人根本沒有和他談話的意思,而是鐵了心要將他弄死。
“不,不要,黑山老祖,黑山老祖,救我,救我!
!”
伴隨著他話語落下,西域至深之處,有可怕的黑光爆發,瞬間就照耀億萬裡之地,有可怕軀體出現,那是一座巨大無比的山丘,山丘上長滿了無數大樹,樹枝上沒有樹葉,而是掛著一張張的人皮,數以千萬成林。
刹那間,神話界時間靜止了,所有的一切都不能動了。
哪怕天穹上閃爍著的星辰,都靜止了下來。
黑山移動了起來,一瞬千萬裡,直接走進了上域,直接出現在了那釘住上冥宗大羅的長槍之前,舉手,就要將其抓住。
然而,不等他動作完成。
停止的世界裡,有一道身影走了出來。
“黑山道友,聊聊?”
他頭頂九色玉冠,軀體上飄著九條緞帶,其每一條緞帶都是一條通天大道,他自冥冥之中走出,擋在了黑山虛影之前。
黑山動作一頓,巨大的童孔看向了來人,它發出了聲音,如同咆孝,能鎮壓世間,上域伴隨著它的聲音都震動了,天穹裂開了,變成了無數塊,裡麵有可怕的空間風暴在震動,它怒吼道:“闡教聖人,是打算和截教聯手,破壞規則嗎??”
“嘿嘿,真有趣,廣天,黑山居然說你破壞規矩,怎麼樣,和我聯手弄死他?如何?”一道麵色懶散之人出現了,他腳下踏著一條長河,長河中有星辰,一顆一顆,驚人無比。
那是截教的聖人,長槍就是被他發射而出,由他腳下一顆星辰所化。
一顆星辰,就能鎮壓一個大羅,而他腳下星辰數萬。
“你給我閉嘴。”
闡教聖人臉色一冷,直接抬手傳了一角畫麵過去,“黑山道友,當年訂下規矩的時候你也在場,也點頭同意了,對吧?”
伴隨著畫麵出現,將裡麵的內容看完,黑山的臉色變得無比難受起來,他怒吼道:“這是釣魚,截教擺明了在釣魚。”
闡教生日呢沒有說話,平靜的站在那裡,釣魚也好,套路也罷,你下屬門派的大羅,確實對截教弟子動手了,垮了三個大境界,而這毫無疑問是絕對不被允許的行為。
這是規矩,更是默契。
若是誰都恣意打破,這天下除了聖人,不會有一個活物,都得死。
因此哪怕明明是對頭,截教聖人跑來找他,他也極為糟心,但還是不得不來。
對方的態度很明確,今天你不去,以後就彆說我截教不講規矩。
釣魚也好,套路也罷,截教不追究,那什麼事兒都沒有,一旦追究,還特麼有證據,都擺明了出來,你特麼還是出手了,那無疑隻能說你是真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