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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哧，呼哧！
短暫的震驚過後，九天帝尊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了起來，隻見他死死的盯著李素的手掌，眼珠子有些發紅，露出了如同餓狼一般的目光。
無心真人這一刻臉色也是忍不住的一變再變，目光變得深邃而凶險。
那模樣，那像是大教長輩，異族帝尊？活脫脫的兩個強盜，悍匪。
目光一轉，九天帝尊看向了無心真人，“氣息如何？”
無心真人沉默片刻後，睜開眼睛，“離開了，但並沒有掩蓋。”
“嘿，果然膽子很大啊。”
九天帝尊忍不住冷笑起來，“神話界和異族聖人相互牽製的關係，給了它們膽子啊。”
“怎麼辦？”無心真人雙目血紅，半百的老人，這一刻仿佛二十歲的青年，氣息膨脹。
“還能怎麼辦？乾！”九天帝尊目光發紅，欲望幾乎可以說得上是赤裸裸的呈現。
無心真人沉吟了一下，又道：“真乾？這種層次，可不同於先前被你殺掉的，殺了他，邪靈那邊絕對會發瘋。”
“你怕啊？”九天帝尊嘴角一鉤，忍不住嘲笑。“若是怕了，我找人。”
“不怕，但後續會很麻煩！”無心真人直接翻了個白眼，“咱們不是土匪，這也不是乾一票就結束的事情，方方麵麵都得考慮清楚。”
九天帝尊眉頭一皺，“考慮那麼多做什麼？”
無心真人吹胡子瞪眼道：“廢話，你確定一個就夠了？萬一不夠呢？一旦露了餡，對方防備起來，再想的手，就算有至寶恐怕也沒那麼容易。”
“嘶，也是哈，是我太心急了，還真得好好謀劃謀劃，起碼不能讓它通知其它邪靈，也不能讓它們察覺情況。”
很快，兩人直接原地開始討論起來，關於要如何劫殺對方。
不愧是極限大羅，大教絕頂，異族帝尊，活了無數歲月的存在，一開口啊，明明不是針對自己，依舊聽的一旁的李素忍不住的倒吸一口冷氣，隻覺寒氣上湧。
這被計算的要是自己，下場絕對難以形容，恐怕就是有至寶，也得被兩人堵在原地生生打死。
這樣的計劃，實在是太狠，太狠了。
畢竟對對方狠，對自己也狠。
很快，兩人直接取出了海量的各種寶物，沒有任何猶豫的胡吃海塞起來。
隻見一個個的不知道名字，能量驚人大藥，被他們直接三下五除二吞了下去，迅速恢複起了自己的根基。
一邊恢複的同時，兩人還取出了大量的靈性礦石，直接著手開始煉製，中間就連李素都沒放過，無心真人拿了一個玉簡給他，讓他學習裡麵的知識。
與此同時，那是個裝著氣運的球也被九天帝尊親手捏碎了，直接將裡麵的氣運生生打進了李素的身體當中。
即便說不可感知，這麼多的氣運下來，李素也漲得慌，整個人頭昏腦脹，好多天人都是昏呼呼的，跟吃大補藥補過頭了差不多。
兩人沒管李素，反正氣運這東西漲不死人，很快就能適應了，接下來的他們開始頻繁外出，根據計劃，是要布置一座大陣，讓李素以薪火旗作為陣眼進行控製，至於玄黃塔則作為鎮壓核心，用來定住對方，讓其無法逃走。
雖然說被作為核心被安排了，其實李素這裡的並不是難點，他要做的僅僅隻是控製而已。
真正麻煩，且凶狠的地方，反而都在兩人身上。
在差不多一個月後，外麵都準備齊全了，兩人再度同時出現在了李素麵前。
隻見九天帝尊臉上一抹猙獰與決絕之色，毫不猶豫的伸手，一斬。
隻聽咚的一聲巨響，九天帝尊的內世界劇烈震動，那條貫穿內世界巨大長河直接一震，一截河流在李素心驚膽戰的目光中，斷裂了下來。
刹那間，但見九天帝尊七竅噴血，身體仿佛羊癲瘋一般忍不住的瘋狂顫抖，元神都被動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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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天立地的人，一下子就撲倒在地，呼吸這一瞬間仿佛都消失了。
沒等李素開口，身旁的無心真人，同樣也是如此，隻見他身軀上光芒一閃，大道長河竟是飄了出來，沒有猶豫，伸手一斬，亦是如同九天帝尊那般，將自己的大道砍了一截下來。
一時間，無心真人臉色慘白的那是一點血色都沒有，跟個死人沒啥區彆了。
七竅，在溢血，那血又黑又濃。
看著栽倒在地的兩人，李素眼皮忍不住的跳了又跳，雖然兩人幾次三番的告訴自己，雖然如此做會有損道行，卻不會牽連根本，隻需一段時間就可恢複，他依舊沒辦法想象。
大道都被切了一截下來，這究竟要怎樣才能修複？
雖然按照對方的說法，這一截道行並不是他們的根本大道，而是他們無路可走，又閒的無聊，從新開的。
可看著兩人的表情，李素實在是沒辦法輕鬆起來。
果然，老江湖生了殺心，真就沒年輕人什麼事情了。
即便說不是源頭，卻也毫無疑問是他們的大道，是他們的道行。
因此，這玩意一旦損失，也就意味著永遠損失。
哪怕不至於消弱他們的境界，降低他們的高度，但毫無疑問厚度上必然是變得更單薄了，如同大樹開出的分叉，被斬掉後，再也沒辦法重新長出，隻能結一條傷疤在哪裡，證明其曾經存在過。
不過，兩人也說的沒錯。
都沒等李素上前去將兩人給扶起來，九天帝尊和無心真人就自己站起來了。
“嗯，後勁比想象中的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