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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狗男人,不好對付!
薛雪忍不住輕咬銀牙,無名怒火錚錚上湧。
從她出道至今,何成被人如此對待過?
能和她見一麵的家夥,一個二個哪個不是如同開屏孔雀,瘋狂的展露自己?
就算是喬天,蕭展二人,表麵上依舊維持風度,依舊可以感受到他們目光中的情緒,一句話形容,衣冠禽獸。
可如今,眼前這家夥,不但無視了她引以為傲的容貌不說,明著恭維,暗地裡的嫌棄幾乎都快招呼到她臉上了。
沒錯,嫌棄。
對方哪怕語音平和,表情淡然,薛雪的感應何等明銳,天舞道法本身在情緒方麵就是集大成著,正所謂一舞銷魂,再舞奪魄,雖然路子和心劍不同,但根子上卻有相同之處。
最最重要的是作為一名女性,正如同她能輕鬆感受到彆人對她的愛慕一樣,自然也能感受到彆人的不在乎,以及冷漠。
因此,直覺本能乃至道法神通都告訴了她,眼前的這個男人,很嫌棄她。
並且,最讓她接受不了的是,這個男人的嫌棄,並不是那種高攀不起,追求不上,又或者欲情故縱的嫌棄。
而是另外一種,赤裸裸的嫌棄。
嫌棄的是她的美貌,嫌棄的是她的身份,他從頭到尾都不想和自己扯上哪怕半點關係,也就是說將她整個人都給嫌棄了。
對於一個女人,一個自信的女人,這種嫌棄,無疑相當難以接受,不,不如說銀牙都快咬碎了。
深深吸一口氣,薛雪咬牙開口道:“裴師兄,你還真是讓薛雪耳目一新!”
對方都說到這份兒上了,繼續矯揉造作不但沒用,還拉低她的身段。
年幼的時候,她娘就專門給她說過,男人之所以會對女人容忍,隻有兩個原因,一個是美色,一個是感情。
當雙方沒有感情,美色又沒辦法吸引的時候,那麼不管你是誰?哪怕你用刀割脖子,他們也能冷冰冰的看著,完全不為所動。
“抱歉,若是裴某的話有所唐突,先行道歉。”
李素不動聲色,滿臉歉意道:“裴某一心修行,人情世故方麵幾乎沒有,在宗門裡麵也基本沒有什麼朋友,平常更是沒少被小姨說道,奈何這方麵裴某實在沒有天分,還請薛姑娘不要在意。”
“當然,聖女若是真有什麼事情,裴某保證,隻要在裴某能力範圍之內,裴某必然儘力而為。”
嗬嗬,還人情世故幾乎沒有?
抱歉的時候喊薛姑娘,讓你辦事的時候喊聖女?
這公私之間,分的還真清楚明白,入木十分,都被你給刻穿了。
薛雪幾乎氣笑,這麼糟心的男人,她還真是第一次見到,胸口都忍不住大了幾分,差點就從恰到好處變成地大物博了。
白皙的小手捏的發紅,薛雪眼眸微微眯起,裡麵流轉出了一絲凶光,隻見她轉頭看向了已然呆愣僵硬住的侍女,“鳳兒,去,斟一壺金靈釀來。”
啊?
侍女一驚,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薛雪,那好看的眼眸兒都鼓了起來,似乎聽到了什麼驚人的事情。
看著侍女的反應,李素眉頭微微一皺。
這酒,恐怕不簡單。
不僅珍貴,大概率沒多少人能有資格能喝。
他可不是裴峰,而是十億道境,天下奇珍能入眼的,到如今可謂是少之又少,自然不太在乎。
更何況,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這是眼見空手套白狼不成,開始糖衣炮彈了。
李素再度開口,想都不想,直接堵死對方可能發展的計劃:“聖女且慢,這酒的話還是不必了。畢竟出自聖女,其價值恐怕驚人,萬金難換。
若是裴某有能力,飲之自然無礙,然裴某能力實在有限,恐難以回報。”
卻見薛雪露齒一笑,直接打斷道:“無礙,裴師兄不用擔心,此酒其實乃是薛雪親自釀造,取得就是這池塘中的金靈仙荷的花瓣,雖然有洗滌元神的功效,卻也算不上什麼奇珍異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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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雪冒昧邀請裴師兄前來,這酒隻能算是心意,和其它無關,裴師兄放心飲用便是。”
說罷,薛雪瞪了一眼侍女,“鳳兒,還不快去。”
侍女一個激靈,欲言又止的看了自家小姐好一會兒後,才央央而去。
不多時,隻見她取了一個托盤,上麵用透明的琉璃瓶,裡麵裝著淡金色液體,緩緩而來。
等到侍女放下那壺金靈釀,薛雪笑著伸出白皙的小手,輕點身前矮桌道:“裴師兄,還請入亭。”
亭外,李素沒動,有些狐疑的看著對方。
可以肯定,這酒有情況。
下毒?不至於,不至於,畢竟雙方頂多也就是暗藏鋒機,遠不到反目成仇的地步。
況且他已然是十億道境,這天下間能把十億道境給毒倒的藥,還真沒多少,更不用說他還不是尋常十億道境。
並且,針對裴峰的毒,李素就更無所謂了。
下藥顯然不是,那多多少少就有些搞不懂對方在打什麼啞謎了。
看著李素一動不動,薛雪再度開口:“裴師兄,請放心,這是薛雪的心意。並且,隻喝酒而已,難不成與薛雪喝酒也是裴師兄能力範圍之外的事情嗎?”
說到這裡,薛雪輕輕吸一口氣,臉上露出自嘲神色:“若是如此,那薛雪還真是給裴師兄添了大麻煩了啊。”
這女人.!
眼皮忍不住跳了跳,李素有點牙疼了。
他敢肯定,自己這要真點頭,接下來絕對麻煩大了,相當於直接上火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