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念氣炸了,圓乎乎的小臉緊繃著,雙眸裡燃著火苗,憤怒地瞪著溫晴。
她是怎麼也沒想到,溫晴這麼快就按耐不住冒出狐狸尾巴了。
這是想鳩占鵲巢?
做夢呢!
“你可真會無中生有,要不我們去商場調監控看看?”
努力穩住胸腔裡有的情緒,紀小念轉身麵向湛封,一把扯掉他脖子上的領帶,理直氣壯的宣誓主權。
“難看死了,不許戴除我以外任何人送的東西。”
湛封明顯感覺到麵前丫頭的火藥味,不太清楚她今天跟溫晴逛街發生了什麼,委婉道:“溫晴是客人,我看著還可以。”
“我說不好看就不好看,反正你不許戴。”
見大叔還很喜歡彆人的東西,紀小念氣得胸腔起伏著,忍不住提高嗓音。
然而,她剛喊完,身後的溫晴掩麵含淚,嬌滴滴的哭了起來。
紀小念轉身看著她,覺得莫名其妙,“你哭什麼?”
溫晴抹了一把淚,抽泣出聲,“對不起湛哥,我隻是想要送件禮物感謝你,我沒想到會惹得小念這樣生氣。”
“都是我的錯,對不起!”
她低下頭,哭得很是傷心。
湛封拿過紀小念手裡的領帶,溫聲道:“我很喜歡你送的這件禮物,彆哭了!”
溫晴見湛封還是站在她這一邊的,繼續抽泣著不願意停。
然而,她的楚楚可憐,還是讓湛封心生憐憫了。
看向紀小念,湛封示意,“跟溫晴道歉,彆人也是好意。”
紀小念冷眼瞪著溫晴,瞎子都看得出來她在演,可大叔卻還要站在她那一邊。
心尖兒忽然像是被揪起來一樣的疼。
實在氣不過,她走到客廳撿起手機便跑上了樓,不願意再搭理那倆人。
在此之前紀小念一直以為,大叔隻會對她溫柔。
沒想到不是。
原來大叔對彆人也會很好。
想到要不是那晚她爬上大叔的床,跟大叔發生關係,大叔可能早就把放在抽屜裡簽了字的離婚協議遞給她了。
心裡實在難受,努力隱忍著不讓自己掉一滴淚,紀小念回到房間後便把自己關了起來。
樓下,溫晴滿臉梨花帶雨的對著湛封道:
“我當時買這條領帶的時候,真的征求小念意見了的,她說很好看,你肯定會喜歡我才買的。”
“我也不知道小念為什麼這麼生氣,湛哥,我是不是不該來找你,不該留在這裡啊?”
本來這些年,湛封一直在為當初溫緒舍命救他而感到自責。
現在好不容易能報恩了,他怎麼能讓彆人受委屈。
看著溫晴,湛封抽出他西裝口袋裡的手帕,遞給她。
“你沒有不該來這裡,以後這兒就是你的家,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想到樓上那丫頭確實有些不應該,他又說:
“小念年紀還小不懂事,控製不住脾氣也很正常,你彆跟她計較。”
溫晴接過手帕,表現得十分大度,“我不會在意的,謝謝湛哥。”
湛封示意不遠處已經擺上碗筷的餐桌,“你先去用餐吧,我上樓換身衣服。”
溫晴點頭,目送湛封上樓去的背影,勾唇淺笑。
如此下去,用不了幾個月,這個男人肯定會成為她的。
湛封徑直來到紀小念的房門口,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