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西洲瞧著她實在單純天真,而他,又在做什麼呢。
在破壞她跟湛封的婚姻。
心裡猛然襲來一陣罪惡感,想到湛封估計還有兩分鐘就到了,他笑著丟下話,
“你先睡,我去洗把臉。”
紀小念點頭應了。
覺得穿著裙子睡覺一點都不舒服,還會把裙子弄得很褶皺。
她乾脆把裙子脫掉,隻穿了裡衣跟小褲褲,滾在空調被裡開始打哈欠了。
靳西洲不僅洗了臉,還洗了頭。
正準備換上浴袍的時候,房門被啪啪地拍響。
他知道,湛封過來了。
他還是把上衣脫了,隻穿了一條長褲,走過去將門拉開。
房門撞開的時候,湛封看到靳西洲衣服都沒穿,胸前脖子上全是曖昧的草莓痕跡,他瞬間跟瘋了一樣,捏緊拳頭就朝靳西洲臉上砸。
那氣勢,頗有要將人五馬分屍,碎屍萬段的架勢。
他畢竟是從部隊裡出來的人,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
幾拳打在靳西洲臉上,靳西洲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直接趴在地上口吐鮮血的起不來了。
溫晴假惺惺的上前去拉湛封。
而剛躺在床上聽到動靜的紀小念,撐起身子爬到床尾。
當她看到大叔過來了,正在打洲洲的時候,她絲毫沒顧及到自己隻穿了裡衣跟小褲褲,忙撲過去擋在靳西洲麵前,生氣地喊,
“大叔你乾嘛打人呀,不許打洲洲。”
湛封的拳頭抬在半空中,看著忽然出現在他眼前,穿得露骨,滿臉緋紅的女孩兒,有那麼一瞬,他感覺天都塌了。
所以他還是來晚了嗎。
他們已經……
湛封沒辦法接受這麼殘忍的事實。
他的妻子,怎麼可以背叛他,想方設法都要出來跟靳西洲開房。
她怎麼可以這麼羞辱他。
湛封雙眸變得猩紅,俊臉悲痛,絕望又崩潰地看著紀小念,抓著她光滑細嫩的手臂,嗓音啞得不行。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紀小念你是有丈夫的人,就算失憶什麼都不記得,就算隻是個孩童的智力,可你怎麼如此不知羞恥,背著我跟彆的男人開房。”
“你知道你這樣做,是在拿刀子往我心窩上插嗎?”
不難看出,他眼眶都濕了。
紀小念被抓得有些疼,看著洲洲躺在旁邊,滿臉是血,她心疼壞了。
趕忙掙紮著推開湛封,“我隻是想要跟洲洲說說話,但是你打人就是不對,你快放開我。”
湛封見她還在關心靳西洲,怒不可遏,倏然起身一把將她提起來,痛恨地又給了靳西洲兩腳。
而後扯過衣櫃裡的浴袍,裹緊紀小念後,強行抱著她離開。
紀小念不想走,捏著拳頭往他身上砸,“大叔你怎麼可以這樣,快放我下來,洲洲都流血了。”
湛封一直在心裡跟自己做鬥爭,讓自己冷靜。
哪怕心口處傳來撕心裂肺一樣的疼,他都在怪是自己沒看好這丫頭,才讓她跟著靳西洲來開房的。
所以他絕對不能把暴力加注在她身上。
但是,她這輩子都彆想再出彆墅半步了。
溫晴見湛封抱著紀小念走了,方才蹲下身關心地問靳西洲,“你還好嗎?要不要我叫救護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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