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念帶著霍雲承見到了師父,跪在師父身前磕頭叩拜的時候,她忍不住紅了眼,心酸的想哭。
老人抬手拉她,“你的事我都聽你小師弟說了,既在外麵過得不如意,那就先住下來吧!”
他的這個小徒兒啊,一生命格坎坷,生死難料。
留在身邊那些年,他一直在為她解命。
好在也解得差不多了。
這兩年就是她最難熬的兩年,熬過這陣子,她自然會越來越好。
紀小念從來就把師父當自己唯一的親人。
在外受儘委屈回到家後,隻想投入師父的懷抱尋求安慰。
但她畢竟是個二十多歲的女人了,有些舉動不能像小時候那般隨意。
所以她也隻是跟師父做了個擁抱,然後坐在師父身邊跟師父介紹霍雲承。
老人知道徒兒回來的目的後,也沒吝嗇就給霍雲承看了眼睛。
老人說能治,但需要點時間,然後讓他們先住下。
師徒正聊著的時候,盛屹進來說:“小師姐,那個靳南沉還在門口敲門,真不讓他進來嗎?”
紀小念拒絕,“不讓他們進。”
靳南沉不是說靳悄悄瘋了不正常嗎,那就讓靳悄悄一直瘋。
看她能瘋到什麼程度。
老人瞧著徒兒有些生氣說出來的話,摸了一把蒼白的胡須笑起來,“無需動怒,且讓他們在外守個三天三夜可好?”
紀小念不明,“師父知道外麵的是什麼人?”
老人掐指一算,眉頭微展,“不知,但能讓念念生氣之人必不是什麼好人。”
老人看向盛屹,“你去告訴他們,若他們能在外守三天,大門自為他們敞開。”
盛屹笑著點頭,忙去傳話。
紀小念不說話了,讓靳南沉跟靳悄悄在山門外守三天?
就他們兄妹倆那嬌身慣養的身子骨,能熬過一晚上就不錯了,怎麼可能熬得了三天。
所以師父這是讓他們知難而退呢。
知道師父是在為自己出氣,紀小念感覺心裡暖暖的。
這回家就是不一樣,至少在這裡她也是有人疼,有人愛的。
跟師父道彆後,她帶著霍雲承去了客房。
陸景昱是第二天一早過來的。
到山門前的時候,他看到靳南沉抱著靳悄悄睡在了門口。
想到他們兄妹會出現在這裡,肯定就是之前他跟靳南沉說過,他師父能讓靳悄悄恢複正常。
靳南沉這是帶著靳悄悄過來看病呢。
但是人都到了,怎麼會不進去而是睡在這裡?
瞧著靳悄悄凍得瑟瑟發抖,靳南沉的嘴唇也有些發紫,陸景昱叫醒他們。
睜開眼的靳悄悄看到陸景昱,就跟看到自己很喜愛的東西一樣,一下子撲過去抱住他就不想撒手。
“景昱,景昱你終於來找我啦,我好想你呀,你娶我好不好?我都為你穿上婚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