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蘇蟬的手抽在我的側臉上,因為麻木,我甚至都沒有感覺到太多疼痛。
“何宓,你有什麼資格對我說這種話?!”
蘇蟬瞪著我,狠聲低吼道。
“難道你以為你有選擇的權利?告訴你!你沒有!”
“從洛誠去世的那天起,你就沒有這個權利了!”
“至於齊濤是個什麼樣的人,還輪不到你這個陰毒如毒蛇一般的家夥來評價!”
陰毒如毒蛇?
我怎麼都沒有想到,蘇蟬在心裡居然是這樣看我的。
我也不明白,我到底做了什麼事,讓她如此的恨我!
和她結婚的這五年來,我雖然沒有做到儘善儘美,但絕對算得上是體貼入微。
她到底為什麼會這樣想我?
我大腦恍惚了下,張了張嘴,想要質問蘇蟬。
可蘇蟬沒有給我說話的機會,轉身就拽著洛誠走遠了。
她一次頭都沒有回,窗外的餘暉已黯淡。
我站在原地,不知愣了有多久。
直到臉上的鮮血凝固,我才終於回過了神來,接著用顫抖的手,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撥通了趙強的電話。
“喂,何總,有什麼吩咐嗎?”
“來我家接我,晚上找個地方一起喝酒。”
“啊?今天不是您和蘇總的……”
“少廢話。”
我掛斷了電話,整個人無力癱坐在地上,閉上了眼睛。
醫生說,我的病情不能夠喝酒,可是如果沒有酒精的麻痹,我又怎麼能熬過這個痛苦的夜晚。
沒過多久,我家的門再次被推開了。
“何總,呀!你這滿臉的血是怎麼回事?”
趙強一臉震驚的跑到我身邊,扶住了我肩膀。
接著,他又拿來毛巾,細心的幫我擦拭掉額頭上的血跡。
這小子,倒也算是有情有義,沒妄我自他一進公司就培養他。
我看著在我麵前忙來忙去的趙強,忽得心中一動,向他問道。
“蘇……總,身邊的那個齊濤,你知道嗎?”
趙強的手停滯了半秒,臉上露出了複雜的表情,卻還是嗯了一聲。
蘇蟬的作風在公司裡早就是人儘皆知的秘密,隻是在我麵前,趙強從來不聊這些。
說起來多少也有些可悲,我堂堂一個副總,居然要讓自己的下屬如此照顧自己的情緒……
“幫我去做一件事。”
我看著趙強,沉聲說道。
“去查清那個齊濤的底細,順便查查最近蘇蟬都在和什麼人接觸。”
趙強先是點了點頭,接著臉上露出了苦笑。
“何總,您還是先彆去操心那些事了吧?我帶您去醫院,看看額頭上的傷再說。”
我自己是不願意再去醫院的。
畢竟對我這樣的將死之人而言,一點點小小的皮外傷,根本算不得什麼。
反正到頭來都要化作一堆白骨。
但我實在拗不過趙強,最後隻得和趙強去了醫院。
醫院給我做完檢查後,用責備的眼神看著我,頗有些生氣的斥責道。
“你的身體什麼情況自己心裡沒數嗎?怎麼還能受這種傷?”
麵對醫生的指責,我隻能苦笑以對。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可與人言無二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