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過張凡,寧傑緩緩的從眾人身邊走過,如同一頭雄獅走過狼群,沒有一個人敢直視他的眼睛。
張凡怕了,他能夠感受到寧傑身上的殺意,冰冷的刀身上隱隱還帶著血腥味兒,像是在提醒他,這把刀剛捅了一個大混子。
寧傑碾碎了他的自尊,也碾碎了他的勇氣。
東子伸出手把張凡拽了起來,神色複雜的看著張凡,說道:“以後彆找人家麻煩了。”
張凡點了點頭,沒有吭聲。
“也彆找人家林月知麻煩了,寧傑說的沒錯,你配不上人家。”
張凡一臉怒氣的看著東子,紅著眼睛問道:“你啥意思,你特麼啥意思!”
東子一臉不屑的看著張凡,說道:“得了,彆朝我叫喚了,寧傑還沒走遠呢,有本事去找他去。”
“李曉東我草泥馬,你特麼也笑話我!”張凡說著就往上衝。
東子一把把張凡推開,其餘的小子趕忙把張凡拉住。
李曉東一臉鄙夷的看著張凡,說道:“咱倆是發小,所以我可以幫你打架,替你挨打。但是拿錢去威脅人家姑娘,你特麼和畜生有啥分彆?”
“我特麼跟你玩兒,是因為咱倆關係好,我懶得跟你爭名聲,特麼的,你特麼還真以為我特麼不如你啊?”
李曉東指著張凡,說道:“以後咱倆就這樣吧,有事兒彆幾把找我。”
董輝捂著腚勸道:“東子哥,不至於,都自己家兄弟,犯不上。”
李曉東拍了拍董輝的肩膀,說道:“也就你願意讓他天天欺負了。”
說完,李曉東就出了胡同,其餘十來個人一瞅,得,撤吧,本身都是一個場院的,也就是有事兒招呼一聲幫個忙。
現在李曉東和張凡鬨掰了,他們也懶的在這待了,張凡仗著他爹是個主任沒少裝犢子,要不是因為都是從小長大的,他們才懶的管呢。
人都走了以後,董輝扶著張凡,說道:“凡哥,你彆跟東子哥生氣,咱。。。”
“啪!”
一個嘴巴子直接給董輝打蒙了,他捂著臉看著張凡,張凡氣急敗壞的說道:“我特麼還用你教育我?”
看著張凡一瘸一拐的走遠,董輝眯著眼睛,目光變的越發的陰翳。
李曉東的話就像是魔咒一樣,一遍遍在他腦海中循環播放。。。。
聽到外麵散了場,林月知咬著嘴唇進了屋,腦海中滿是寧傑剛才說過的那番話。
她的目光越發的變的堅定,能碰上這麼一個男人,太不容易了。
回了場院,榛蘑和木耳圍著寧傑轉著圈兒,跟倆小家夥玩兒了一會兒,寧傑和老張打了個招呼,溜溜達達上了樓。
給爐子添滿了柴火,寧傑燒上水,打開了收音機。
調了半天,調到jl廣播電台,裡麵播放著馬老的相聲,寬厚溫和的聲音,讓寧傑的心慢慢靜了下來。
相聲完事兒了以後,就是新聞,一直到七點半,新聞結束了以後,又開始各種政策宣傳,八點整,單田芳的評書開始了。
現在播放的是單田芳老爺子的《隋唐演義》,單田芳老爺子聲音特彆有磁性,讓人聽上一遍就能牢牢的把這個人記住。
泡著腳聽著評書,評書講完,寧傑又添了點兒柴火,鑽進了被窩裡。
第二天天剛亮,就有人哐哐的敲著鐵門,老張頭披著衣服站在大門口問道:“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