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曉東就給寧傑喊起來了。
林月知早就起來給這些小子做飯去了,今天是小年兒,東北和南方不一樣,東北過的是臘月二十三。
“姐夫姐夫,出事兒了,醒醒。”
寧傑沒好氣的瞪了眼李曉東,抱著被子靠著床頭坐了起來,摸了一根煙點上:“啥事兒著急忙慌的?”
“剛才我出去打醬油,你猜怎麼著?”
“煮醬油老頭掉醬缸裡了?”
李曉東臉上的表情一僵,氣鼓鼓的掏了根煙點上,說道:“哥你真會說話。”
寧傑伸出腿踹了曉東一腳,笑著說道:“有屁快放。”
李曉東摸了摸腚,搬了個凳子坐在床邊,說道:“剛才打醬油,我聽打醬油的老頭說,昨晚上小地主直接帶人給大飛的旅店都砸了。”
寧傑揉了揉臉,沒好氣的說道:“就這事兒啊?”
李曉東說道:“嗯呢,小地主反正是放出話了,他砸斷了小山東的手,這事兒算是就這麼過去了。”
“哎。”
寧傑歎了口氣,小地主那邊算是過去了,但是按照和尚的說法,大飛算是跟小地主結了死仇了。
好好一個漢子,就折在自己的弟弟身上了,這不免讓人感覺有些唏噓。
對上小地主,大飛這麵子算是拉不回來了。
穿上了衣服,寧傑下了樓,林月知正領著一幫子小子包餃子呢,老張頭還在那撅著腚收拾下水。
見寧傑下來了,老張頭沒好氣的說道:“你說你買下水買這麼多,啊,真是錢多了燒的。”
寧傑笑著說道:“這不得多給你備點兒下酒菜麼。”
“屁,就嘴好。”
老張瞪了寧傑一眼,又撅著腚接著開始整豬下水。
林月知一麵包著餃子,一麵說道:“去洗把臉,一會兒餃子下鍋。”
寧傑點了點頭,去了旁邊水房刷牙洗臉,收拾完以後,餃子正好下鍋。
吃完早晨飯,一幫人待著沒事兒,聚在食堂打撲克。
九點來鐘,付建業來了。
“哥你咋來了呢?”
付建業拿了兩條煙,遞給寧傑,煙都是特供的,市麵上根本買不到。
“你大爺讓我過來喊你中午過去吃飯,他知道你這地方人多,怕晚上你沒時間。”
寧傑接過煙,不好意思的說道:“我還尋思明天去看我大爺呢,你瞅這事兒整的。”
付建業笑著朝著寧傑的胸口懟了一拳,沒好氣的說道:“我還不知道你是不好意思去?行了,彆跟我扯這些沒用的了,一會兒收拾收拾帶媳婦兒過去。”
“行,我跟我對象說一聲。”
“嗯呢,我去趟場院兒,你早點兒去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