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裡待了兩天,轉眼到了十五。
一大早,二嬸兒和寧母就包了元宵,寧傑一直不懂湯圓和元宵的分彆,反正他們這是叫元宵,後來才叫的湯圓兒。
不出意外的,他們家做的餡兒是花生加大蝦酥的,這個餡兒寧傑吃了好多年,談不上好吃,但是一輩子都忘不了。
寧母煮元宵的時候,願意往裡麵打荷包蛋,這種吃法寧傑在往後的好些年夢裡都夢到過。
也不知道是不是每家都這樣,還是這就是他們家的家傳秘方,以後的林月知,也繼承了這個做法,每次煮湯圓都會打兩個荷包蛋。
早晨吃完了元宵,一家人都沒出去,跟過來的鄰居聊著天。
林月知穿著寧母的花棉襖坐在炕上,盤腿兒都學會了,嗑著瓜子兒和大娘們聊著八卦。
寧母從那天晚上也不要求林月知跟著她睡了,第二天就裝做沒事兒人一樣,但是還是拉著寧傑囑咐了半天。
對於林月知,村裡人那叫一個喜歡,林月知不光長得好,嘴兒還甜,哄得這些大娘大姨一個愣一個愣的。
快到飯口,這些叔叔阿姨就都走了,人家有自知之明,都不在這蹭飯。
中午吃的炒菜,寧母把最後那點兒韭菜還有辣椒全炒了,她心裡有數,寧傑雖然沒說,估摸著明後天就走了。
老人就是這樣,自己那點兒好的,都得留給子女,從來就沒想過自己吃不吃,喜不喜歡吃。
二嬸兒特意給寧傑蒸了一盤兒元宵,寧傑就喜歡吃蒸元宵,就是這玩意兒吃完了盤子不好刷,但是口感啥的是真好。
林月知也吃了一個,眼睛都亮了起來,這味道好多年沒吃過了。
中午吃完了飯,好家夥,七大姑八大姨又來了,這幾天林月知和寧傑睡的都特彆早,不早都不行,這群鄰居就跟趕場子一樣,天天定時定點的來。
等晚上九點多一散場,林月知都感覺自己骨頭都要散了,腚坐的生疼生疼的,臉都笑的僵硬了都。
鑽進寧傑的懷裡,林月知嘟囔道:“哎呀,這群鄰居是真親人啊,你說他們也不嫌累挺。”
寧傑笑著說道:“這群人就是圖個熱鬨,你看那幫子小年輕的,誰往咱家湊啊。”
林月知親了寧傑一口,問道:“你就沒啥朋友?”
寧傑誇張的說道:“咋沒有呢,咱們剛回來,他們指定不帶來的,你等著吧,明天基本就來了。”
寧傑說的還真沒錯,第二天一早,寧傑的那幫子朋友就來了。
中午的時候,寧母特意的做了兩大桌菜,十幾個人加上家裡的,一共坐了兩桌。
喝酒吃菜,林月知能夠看到寧傑臉上發自內心的開心,在這裡,寧傑就是寧傑,而回了市裡,寧傑就成了寧閻王。
這些和寧傑差不多大的小子,嘴裡都是祝福的話,各自講著前程,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說要投奔寧傑。
他們這些人心裡清楚,活的也明白,坐在酒桌上,他們還是兄弟朋友,要是真是去投奔了寧傑,就變味兒了。
這個年代的感情特彆的純粹,寧傑倒是有意拉他們一把,給他們留了地址還有電話,但是寧傑知道,這些人不到了天大的事兒,根本不會去找自己。
當時有人說這些人傻,也有人說怎麼可能有這種人,但是這個年代的感情,有的時候就這麼純粹,也有可能是抹不開那個麵子,但是這件事兒就這麼真切地發生著。
正月十七一大早,寧傑開著車,小兩口就回了市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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