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一刀和寧傑的事兒算不上什麼大事兒,之所以針對寧傑,原因有二。
第一,就是他們高麗街特彆排外,這個第一是因為高麗街全是朝族,雖然過了幾十年了,但是他們歸屬感並不是特彆強。
還有就是不少漢族人壞過他們這些人,這倒不是挑起民族糾紛,挺多地方都是,就跟有人跑草原上一樣,人家蒙族熱心招待,喝多了以後漢族走的時候還順人兩隻羊。
有的時候他們敵視漢族人不是沒有原因的。
第二個原因就簡單了,朝族人比漢族人更加的現實,他們知道賺錢。
高麗街兩家賣衣服的都是樸一刀的鋪子,寧傑的服裝店一開,指定是影響他們的生意。
他們排外,但是不代表有便宜的衣服就不買了,他們拿貨一般都從對麵拿,成本屬實比寧傑的高,雖然版式啥的好,但是架不住貴。
今天算是打了勝仗,樸一刀和幾個小弟在朝鮮館喝著狗肉湯,那叫一個愜意。
一個小弟說道:“哥,你說寧傑能報複咱們不?”
樸一刀用小拇指摳了摳牙,眯著眼睛說道:“他肯定得報複,報複就報複唄,咱們的地盤,咱們說道算。”
“他要是低頭什麼都好商量,不低頭,嗬嗬。”
另一個小弟點了點頭,說道:“可不是麼,在咱們的地盤上還裝逼,媽的,用他們話咋說來著,真不知道馬王爺長幾隻眼了!”
樸一刀咧了咧嘴,端起酒杯一飲而儘,靠著被子把旁邊的姑娘一把扯到懷裡。
要是小光在這裡,肯定能認出來這女人就是誣陷他們的那個娘們兒。
女人靠在樸一刀的懷裡,矯揉造作的叫了兩聲,說道:“親愛的,今天晚上我不想回家住。”
“嘿嘿嘿,小浪蹄子。”
幾個小弟見怪不怪,大哥有大哥的好處,最起碼不用擔心自己沒馬子。
這幫人從中午喝到了傍黑天,樸一刀摟著自己的馬子,身後幾個小弟喝的眼睛都直了,晃晃悠悠的跟在後麵。
到了家門口,樸一刀就看到有一隻大狗躺在自家院子的門口。
他揉了揉眼,上去踢了一腳,這狗哼哼了兩下,急促的喘著氣,但是沒站起來,顯然是受傷了。
樸一刀咧開嘴,笑著說道:“哎呀,這不是送上門的麼,正愁晚上吃啥呢。”
旁邊小弟從柴火垛抽出一根柴火,兩三下就把狗解決了。
拖著狗鏈子把狗拉進院子,樸一刀拉著馬子進了大屋,然後對著小弟說道:“你們幾個把狗肉烀上,好了喊我。”
“好嘞大哥!”
樸一刀插上門,拉著馬子就上了炕,不一會兒屋裡就傳出來婉轉的聲音。
幾個小弟咧開嘴笑了笑,一臉的羨慕。
“啥時候咱們也能整一下子。”
“嘿嘿,想整啥時候不能整,道帶那邊不是有娘們兒麼,也不貴。”
“沒錢啊,媽的,今天還搶了幾件衣服,等明天賣了咱們一塊兒去。”
這邊狗肉下了鍋,另一邊三人停著車在遠處的胡同裡,抽著煙盯著昏暗的馬路。
小軒子有個絕技,就是魘狗。
這是個技術活,當年提督最拿手的也就是這個,他下麵的小子都會,防的就是進人院子裡狗叫喚,而小軒子是魘狗最拿手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