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清一臉玩味兒:“這有啥不敢來的,峰哥死了,我怎麼也得來上炷香啊,是不。”
順子眼睛瞬間紅了,指著張文清破口大罵:“張文清我草擬嗎!”
其餘的小弟麵對張文清的挑釁,也是一臉的憤怒。
“媽的,我特麼整死你!”
“給大哥報仇!草特麼整死他!”
“媽了比,都彆攔著我!”
寧傑深吸了口氣,看了眼不遠處那幫子看戲的老百姓,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都特麼消停點兒!”
寧傑怒喝一聲,眾人強壓著怒火,不再向前。
寧傑伸出手抓住張文清的領子,強壓著憤怒說道:“挑地方。”
張文清咧開嘴笑了笑,一副我早就知道你會這樣的模樣。
“鑄件廠,多帶幾口棺材,我怕裝不下你們。”
張文清依舊那副狂傲的樣子,寧傑點了點頭,一把把張文清推了出去。
“明天上午八點,鑄件廠,洗好你的狗頭,等著你爹整死你。”
張文清攤開手,然後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臉:“等著你來拿。”
“哈哈哈哈哈哈!”
說完,張文清大大咧咧的轉過身,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朝著自己的那輛桑塔納走去。
眾小弟怒目圓睜,眼巴巴的看著張文清開著車大搖大擺的離開郭峰的靈棚,心裡彆提多麼憋屈。
不光是他們憋屈,就連寧傑也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憤怒。
這王八犢子,真特麼狂!怪不得師爺說啥也得整死這王八犢子,就這王八犢子的欠乾模樣,誰特麼不想整死他吧。
轉過身看著眾人,寧傑深吸了口氣。
“都聽著了!明天上午八點,鑄件廠!今天給我養足精神,明天八點,拉著張文清這王八犢子,給峰哥陪葬!”
“好!”
“給峰哥報仇!”
中午小地主擺的席,一幫子小子狼吞虎咽的吃著,吃完之後,留下一幫人守著,另一幫人回家睡覺。
最憋屈的就是鵬飛,他本來還尋思張文清能帶他走,他台詞都想好了,誰知道張文清裝完逼就走了。
最要命的是這幫子小子沒地方撒氣了,回來又給他揍了一頓。
他也想睡覺,他也餓,現在他跪的都沒知覺了,剛閉上眼睛,旁邊的人上來就是一個嘴巴子,昏過去馬上就是一盆涼水,那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實在是跪不住了,這幫子小子更狠,當場訂了個架子,把自己困在了裡麵,彆說倒了,褲子都尿了兩遍了。
寧傑躺在車裡,他也想在靈棚前麵動手,一勞永逸,但是這事兒他是真的乾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