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傑笑著說道:“這四個都是偵察兵,好手,槍法準。”
二叔一聽都是偵察兵,臉上露出笑容:“好,有出息。”
二嬸兒把地上的方便袋兒拎到了桌子上,說道:“張建國還挺大方,給你拿了兩條長白參,還有一兜子紅富士蘋果。”
二叔癟了癟嘴,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其實心裡美的要命。
他就是一個老農民,不碰上這種事兒,他和張建國這種場長可能一輩子打不上一次交道。
現在人家大領導拎著東西求上門兒,他怎麼能不得意。
“切,紅富士不好吃,還是國光好吃,豐脆,酸甜。”
二嬸兒白了二叔一眼,兩口子過了這麼多年,她能看不出來二叔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對對對,不好吃喂豬。”
二叔一把把方便袋兒拽了過來,說道:“喂豬不可惜了?小傑,去洗洗,咱們分了吃了。”
第二天一早,寧傑就開著吉普車拉著二叔他們去了參場,兩輛車去的,寧傑一條狗也沒帶。
到了地方,張建國領著寧傑他們去拿了槍,六子他們試了試,沒問題之後幾個人步行進了山。
林場的炮手領著一大群狗,算算能有三十多條,還有十多條身上掛了彩。這些狗皮毛都不咋好,比寧傑他們家的狗差多了,一瞅過的就不咋地。
也是,不是自己家的狗,誰養的那麼金貴。
六子和小喬他們幾個那個樂啊,身價千萬的大老板,竟然帶著他們上山打野豬,這說出來誰信。
進了一片白樺林,林場的炮手指著下麵的矮坡說道:“這兩天就在這鋸木頭,隻要油鋸一響,那頭泡攬子準出來。”
二叔嘟囔道:“這玩兒脾氣還挺大。”
炮手點了點頭,說道:“可不,前天的時候我們幾個過來,給它後腿打了,完後這玩意兒整死十多條狗,要不是這些狗,我們幾個準交代這。”
二叔癟了癟嘴沒說話。
什麼槍法,能乾腿上,啥也不是。
炮手掏出煙遞給二叔,說道:“抽根兒啊寧師傅。”
二叔接過煙,對著寧傑說道:“你去把油鋸開開。”
寧傑點了點頭,拿出油鋸走到一棵樹前麵,拉響了油鋸。
放倒一棵大樺樹,沒一會兒功夫,二叔身邊的狗就全緊張兮兮的哼哼了起來,原地不停的跺著步子,死死的盯著下麵。
“小傑!回來!”
寧傑停了油鋸,往地上一放,轉頭往坡上跑,在他身後不遠處,一個黑點兒在眾人的視線中越來越大,邊跑嘴裡邊往外鑽熱氣,就像是一台老式的裝甲車。
跑上坡,寧傑端著槍趴在了地上,喘著粗氣。
“這玩意兒真不小。”
二叔吐了煙,幾個人上了膛,瞄準了野豬。
二叔壓低聲音說道:“老劉,看著狗,彆讓狗上。”
“嗯,放心吧,都嚇拉拉尿了,我不吱聲都不敢動彈。”
二叔心裡暗罵一句,媽的,好狗都讓你們養廢了。